?谁能让陈宗礼跑着去见?
“叮——”
电梯门打开,出来一个头戴渔夫帽,身上披着一张毯子的男生,他手里推着行李箱,跟陈宗礼说着什么。
庄嘉轩认清了对方,有种意料之外,但情理之中的惊讶:“陈一诺?!”
……
陈宗礼接过陈一诺的行李箱,指着他的眼睛:“昨晚没睡好?”
陈一诺拉下渔夫帽,企图遮住眼底的乌青。
他跟古德庆聊到早晨才结束,把人送走后,只睡了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的梦境不间断,让他觉得自己在梦里又过完了一生。特别是跟陈宗礼分开那天吵架的场景,翻来覆去,让人难受。
醒来后,从新视角再看当年的自己,让人心疼又怜爱,可陈宗礼当时身陷囹圄,在能力范围内,也给他安排了最好的退路。时过境迁,他没有必要,再揪着这点不放。
内心释怀后,再见陈宗礼又是别样的心情,莫名地,他居然有些手足无措。
他摸摸鼻子,才道:“发生了一些事,我晚点跟你说。”
他们的关系能恢复到“好好聊天”、“晚点说”这一步,实属不易。
陈宗礼垂眸看他,应了声“好”,随即指着他身上的毯子,笑道:“这安抚毯还盖着?”
陈一诺有些不好意思,毯子披了很多年,再好的质量,图案也已经褪去,甚至开始起毛。难怪在机场被说成是流浪汉。但这是他唯一的安全感。
他“嗯”了声,解释道:“习惯了,有它哪里都睡得着,没它再好的床都睡不着。”
披着毯子的陈一诺,有些软乎,软到陈宗礼心里,他宠溺道:“知道了,上车吧。”
两人走了几步,库里南突然开门,庄嘉轩下车倚着车门,目光诡异地打量着他俩。虽然陈宗礼没回答,可在他眼里,面前两个人的氛围有种说不出的古怪。
“喂,陈宗礼,我们不是去吃午饭吗?现在怎么回事啊?”
陈宗礼把行李交给司机放后备厢,抬眼看他:“现在就去!”
他伸手给陈一诺开车门,手还体贴地护在头顶。
旁边的庄嘉轩鼓着腮,蛐蛐道:“卧槽,二十几年兄弟,你都没给我开过车门!”
陈一诺瞥他一眼,回呛:“那怎么能一样!他是我哥!不爽回去找你姐哭~”说完,毫不犹豫上了车。
“嘿!”庄嘉轩不服气还想对线几句,被陈宗礼推到副驾,命令道:“闭嘴!上车!”
庄嘉轩不情不愿地上了副驾,听见后排的陈宗礼问陈一诺:“想吃什么?”
庄嘉轩立刻抢先:“陈宗礼,我要吃龙凤楼的脆皮鸡!”
陈宗礼置若罔闻,目光始终落在陈一诺身上等他回答。被庄嘉轩喊那么一声,陈一诺脑子里真出现了脆皮鸡,他摆摆手:“去龙凤楼吧。”
“这还差不多……”
想到待会要到肚子里的脆皮鸡,庄嘉轩坐副驾的屈辱心情,才稍微好了些。
……
庄嘉轩选的龙凤楼是港城本地粤菜荣登米其林三星的餐厅。90年代的装修,价格却不菲。
部长看见庄嘉轩和陈宗礼,立刻打招呼:“陈生,庄少,包间这边。”
午市快要结束,大厅里不着急上班的人却不少。他们三个跟着部长往包间走,迎面撞见了贺朝风——贺朝阳的哥哥。
对方旁边搂着个女明星,看见他们的瞬间,三白眼从阴沉,突然明亮起来:“哎哟,宗礼,嘉轩,还有……一诺,好巧啊。”
他分别跟他们一一握手,庄嘉轩自来熟,问道:“哥,你不是在C国吗?突然回来了?”
前几年,贺朝阳跟贺朗两父子配合无间,用一个古德庆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