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珩看了半晌,轻笑,“皇叔,莫非你不想当朕的摄政王,而是想当朕的皇后了?”

扶珩的呼吸又快了快,心跳也快了快,他对上扶鸢那双充满了戏谑的眼,又垂下眼。

若不登位,摄政王和皇后的位置,他都要……毕竟只是皇后的话,他拿什么和其他人争呢?

“……陛下。”扶珩的声音沙哑着,“明日上早朝。”

扶鸢侧过脸看了扶珩一眼,扶珩冲着他露出一个笑容来,“陛下若是想要权,臣放手给你……但得慢慢来才行,否则朝中之人不服。”

“不服不也是因为摄政王的缘故吗?”

扶珩又沉默了。

扶鸢勾着扶珩的衣襟,凑近了扶珩,二人看起来如同接吻一般极其亲昵。

“扶珩,皇叔……若你不是扶家人,那我或许真的会愿意让你上我龙榻。”

……

扶鸢起得早。

他困倦的由着宫人们给他梳洗,换上明黄色的龙袍。

魏千祟定定地看着明艳矜贵的青年,喉结滚动。

真漂亮啊,魏千祟想着,这样的陛下……真叫人控制不住的心动。

察觉到魏千祟的视线,扶鸢转过头来,朝着魏千祟露出若有若无的笑,“过来,给我戴冕冠。”

魏千祟接过宫女手中的冕冠,来到扶鸢面前。

他低垂着眼眸,“陛下今日怎么想起去上早朝了?”

扶鸢道,“去看看那些人如何批判朕的。”

魏千祟手一顿,“陛下,奴不会让他们批判你,若有,奴替你杀了。”

“怎么能随时把杀字挂在嘴上?”扶鸢瞥了他一眼,“你就不能悄悄的杀了吗?”

魏千祟低笑,“陛下,是奴的错。”

“走吧。”扶鸢道,“上朝去。”

扶鸢去时文武百官齐齐下跪,“吾皇万岁万万岁——”

整齐、高昂。

扶鸢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又闲适,他的目光移到了左下方的扶珩身上,笑盈盈的道,“众卿平身。”

他这一笑,扶珩忍不住抬起头来。

扶珩有些怔神,他的陛下。果然很适合穿这身华丽的龙袍,苍白的脸似乎都被衬得越发明艳了。

扶鸢收回视线看向秦重山,“秦将军,回京也有两日,感觉如何?”

秦重山虽然奇怪皇帝为什么在朝堂上问他这事,还是老老实实站出来,“回禀陛下,甚好。”

“甚好是什么意思?”扶鸢追问。

扶珩低低地咳嗽了一声,大约是在提醒扶鸢不要问这些。

秦重山一顿回答,“甚好就是很好。”

下方不知道是谁没憋住闷笑了一声,扶鸢扶额轻叹,“秦将军,朕记得,你如今应当二十有七了。”

扶珩又咳了一声。

扶鸢丢下秦重山看向扶珩,“摄政王可是身体不适?可需要请太医?”

扶珩无奈,只得道,“陛下,并无不适。”

扶鸢似笑非笑,“那你咳什么?”

扶珩:“……”他垂眸。

魏千祟这才在一旁喊出他的口号,“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扶鸢撑着脸,看着下面的朝臣。

“陛下,臣有事启奏。”老丞相颤颤巍巍的站出来。

好累啊,好困啊。

若不是要维持这个暴君……昏君人设,他真的不愿意天还没亮就起来上早朝。

反正有着扶珩在,不如找个借口下去吧,本来就是昏君,在朝堂上闹出什么都正常吧?

他耳朵动了动,正好听见丞相说到明日的皇家祭祀。

扶鸢眼皮抬了抬,“此事一向是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