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年见他恼了就笑起来,终于给他逗急眼了。
她平日里大大咧咧开玩笑什么都不计较,但是蒋琰之其实是个很保守的人,别看他风流倜傥的,陆晔几个人传的他年少的时候多么浪荡。但他骨子里的观念其实很保守。
陈年躺被窝里了,又提起:“等天凉了,还是再去复查一下吧。”
蒋琰之:“我后来好多了,基本不怎么疼了。”
“真的?后来都没吃药,怎么好的?”
他凑她耳边悄声说完,陈年目不转睛看着他,好半天问:“你这个头疼,这么不正经的吗?”
蒋琰之搂着人都笑出声了,两个人过日子,要有共同语言,发神经都能擦出火花。
陈年也笑,明知道他胡扯,就愿意搭茬,她也学会和蒋琰之那样漫天胡扯开玩笑了
第二天一早,蒋琰之又接到俞莺的电话,问:“你能帮我联系上你沈叔吗?”
她就这么个人,只要你别把她当回事,她就真不是回事。
才不管前一个电话和儿子闹翻了,下一个电话根本不影响,还不记仇呢。
心大得很。
蒋琰之还在开车,甚至把车停在了路边,下车去接电话去了。
真怕被她气的开沟渠里去。
“我怎么可能联系得上他?你自己想想,这些年我和他见的面都没超过五次。”
蒋琰之确实和沈明博没有接触过,他在外面和沈冬鬼混过,但没有进过沈家,原因很直接,因为心里看不上。就像是旧宅门里出来的大少爷,清高又傲气,根本看不上暴发户沈家。
俞莺大约是比较着急:“我联系不上他,问了沈辉,沈辉说是他问问,也没个回话。我心里不安的很。”
蒋琰之很难和母亲说,是我,是我费尽心思,想要把你老公送进去。
在母亲眼里,她的家庭,后半生的依靠,等等一切的美好生活,都变得不真实了,她抓不住自己的幸福,一辈子都没学会自强自立,以后也很难学会了。
他之前觉得这么糊涂的人,可等回头想,糊涂人一天也是一天,你难道能比她厉害,一天能过出来两天?
凑合着过吧,还能怎么样?
蒋琰之也不知道说什么,俞莺可能确实是生活寂寞,有钱的中老年女性,她一辈子没有工作过,一辈子维护自己那点自尊心,觉得所有人都伤害了她,唯一的社交就是和人逛街买首饰,就是海了花钱,可人不是这么活的。一辈子这么长,总要有个爱好,有个能消磨时间的工作,不一定是工作,哪怕爱花钱,能把花钱花明白了也算没白活。
可惜她没有这个能耐,第一段婚姻中,有很多不满意,不满意婆婆的态度,不满意丈夫的冷酷,始终用受委屈的态度过日子。第二段婚姻,丈夫倒是哄着她,沈家人围着她,捧着她,可惜塑料情,人家围着她,转眼也能围着别人,上次自从见她和儿子闹掰,妯娌那边就不和她接触了,剩下的小辈们也不奉承她了,丈夫好像是出事了,她甚至都不清楚,惶惶然,不知道找谁帮忙,这会儿才想起儿子了。
就这么一个人,你就是想伸手拉她一把,她还嫌你用力太大,捏疼她了。
你能怎么办。
“沈家不是过日子的地方,我早和你说了,能离婚就离婚吧,别他们犯法,再把你牵连进去。我上哪捞你去?”
蒋琰之现在已经不和她讲道理,就是盼着她别添乱就行。
俞莺一边哭一边生气:“你就故意气我是吧?哪有劝自己妈离婚的?我这辈子就不能有个善终?”
蒋琰之都气笑了,就这么个糊涂人,你和她说什么都白搭。
浪费感情。
“那你说怎么办?人我肯定给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