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迷。
以介绍的手术资源作筹码,屈景烁曾提出“陪同赴宴”这个他有些成见的要求。
那对前辈就是在一场宴会后被弄疯掉的。然后自己先入为主,对他一举一动有了偏见。
其实宴会只是正常的宴会。
而很多时候,譬如刚才,他只是在那里寻常不过地转动眉眼,自然不过地笑,再作为介于友人和长辈之间的存在说几句真诚里流露关心的话,却因为天生十二分风流的品貌,就吸引了对面痴迷的视线。
自己是不是也因为身在其中而看不清?是不是也犯了错?是不是也因为粗暴与偏见误解了他?将他正常的一颦一笑,错当一时兴起的耍弄勾引?单从现下看,他跟那些畜生分明两类。
默不作声,凌渊拿毛巾把屈景烁为贺朝阳拭泪的手又仔仔细细擦了一遍。
如果有什么可以挑剔的,也只在于他意识不到周围人怀的心思。
有点儿笨。
或许该更客观地对待他。
三个月罢了。
起码这三个月里,不该怀着偏见去对他。
屈景烁被一左一右夹送到了套房。
虽然吸引眼球,但两具火热身体比酒店暖气系统更有用,让他一路一点儿没冷着,他也就毫不介意了。
豪华套房,浴室。
【rwkk】
【这马赛克打得,比以前见过的都扎实】
【看穿衬衫时那个胸型,咳,不严实,可能就被河蟹部判涩晴了】
……
选择“放松模式”,时间定了“十五分钟”,屈景烁泡在浴缸,边按摩边看一份评估报告。
头有些疼,可能因为昨晚又是一夜噩梦,没睡好。
他单手压着太阳穴,看着投拓部给的报告上那超过九位的数字,忽然,系统提示:
“‘韩光晔晚宴救美’已完成。”
两个男主搭上了?一下想到那个“一年前”的隐藏剧情,屈景烁是真想听,以比平常快半倍的速度打理好了自己,最后又对镜子检查了一遍,走出套房。
出门拐个弯,后头忽然传来脚步声。
声挺快,他刚扭头想看是谁,一只手将他拦腰箍住——
在出声前他嗅到已经沉淀下来的檀木香调,接着是胸膛的触感,腰间的力度,一切都再熟悉不过。
他放松身体:
“光晔?”
怎么会在他门口。
不是应该正在跟凌渊两相对谈拉进关系吗。
难道就谈完了?“一年前”发生什么听不到了……转身的时候屈景烁眼里已经没有一丝失望:
“你吓我?”
“lullaby的经典款,”韩光晔眼带笑意,“迷迭薄荷。我才发现,原来你跟这种冷淡的味道也适配。”
“你突然吓我就是为了闻一闻这家酒店的洗发膏?哥哥,你正常点,”屈景烁半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的背,“你这样子,简直像又回到了两年前。”
“活泼点不好吗?”
韩光晔的手停在屈景烁腰间:
“那时候虽然因为大哥,我过得比现在艰难许多,但因为你一直陪着我,我只觉得那段时光很好。二十六年,竟是再没有好过那段日子的了。”
“傻话。”屈景烁笑笑,覆上韩光晔的手背,似嗔似安慰地一握,旋即自然而然拉开,问他:
“对了,先前你在露台那附近等我,想跟我说什么?”
一前一后,屈景烁跟韩光晔来到了酒店顶层的玻璃穹顶景观区。
门头挂着“曲水浮星”的匾,里面确实有水有星月。
粼粼的人造小湖上,石子路曲折蜿蜒,调节过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