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把猫咪绞得喵喵落泪。
狗叼住猫后颈,把猫放到桌案前的软垫上。而席鸢听屈景烁担忧地问,萧雪音要再找来怎么办,便将屈景烁抱起走向另一扇镶嵌云母的窗。
屈景烁下意识抬手捂住了嘴。
从云母间的缝隙望去,可以看见他们先前吃饭的西餐厅。半开的窗户间,是宋副会长醺然的俊脸。
还有,萧雪音的背影。
“我会看着,你不准分神,只需要感受。”
究竟是什么时候席鸢放开他把软垫拎过来的,他都不知道。躺在连续的几块柔软垫子上,下面是源源不断供热的地暖,汗水从每一个毛孔渗出。
屈景烁的手始终不肯从嘴上放下。
不是怕萧雪音听到——玻璃是加厚的,叫出声那边也听不清,他怕的是,他会发出太过让自己羞耻的声音。
【花园一别,‘萧雪音’对‘席鸳’不忘。】
【同时,‘萧雪音’也察觉到你们相处的氛围不太一般。‘萧雪音’禁止‘你’再接触‘席鸳’,表面上他说是要‘你’恪守妻道。】
【‘萧雪音’,让‘你’写跟‘席鸳’再不相见的告知信。在‘萧雪音’的催化下,‘你’决心跟‘席鸳’分手。】
在屈景烁回到家,洗完澡浏览下个样本时,宅中电话忽然深夜响起。
虞鸿渐在滨城得罪大混混被一木仓给打了!
这个消息,引起了一大串连锁反应。
起先,是把虞鸿渐当半个亲儿的屈经天屈夫人闻讯晕厥,一检查,查出了心脏方面的毛病——
按剧情,屈夫人最后得的是致命恶性肿瘤,屈景烁用硬币买道具把绝症改成了用开胸手术可以治好的病——国内暂时没有开心术的成功案例,屈经天需要去国外立即手术。
虞鸿渐命悬一线,神昏力微,屈家的当家屈夫人被送往国外,屈景烁,跟屈父,商业天赋,一个一介草包一个平平无奇,萧雪音蠢蠢欲动。
许多以前没见过的生面孔,突然出现在萧宅。一次偶然路过书房,屈景烁听见从没关严的书房里传出萧雪音的声音:
“技术要跟上姓宋的那边,跟洋人打交道免不了,一时半会,搞不定的,先不管了……让给姓宋的!还有那批货……设备合不合格,还不是姓宋的说了算?他现在是商会正式会长了……要扣就随他扣去,先拿下屈家。”
“少爷,这样是不是损失大了点?”
“机不可失。屈家我是再也不能等了!我再也不能忍受他——谁?”
屈景烁开门,正对上萧雪音毫不掩饰的,如毒蛇信子般扫过他全身的目光:
“我……来给夫君送汤。”
接着像是从虞鸿渐的事情中得到启发。这天晚上屈景烁被请下楼,就见家中大客厅里,站着数十个身形矫健的年轻男人。
为首的脸上一道刀疤,满身江湖人的亡命之气。
屈景烁面上怕到不行,心里却在想:这为首之人的眉眼,怎似在哪儿见过。
萧雪音见了屈景烁泪盈于睫的模样,不禁刻意放柔声音:
“别怕,只是要你写一封信。你写了,席老板就不会跟你的弟弟一样。”
“你不是会模仿我的字,你想写什么,你就自己写好了。”
萧雪音朝屈景烁招手,屈景烁挣扎片刻,不敢不从,一过去,就被萧雪音强行紧紧抱住。
贴在屈景烁耳畔,萧雪音道:“这信,非夫人亲笔写不可。”
微黄色的信纸铺开,钢笔颤颤写下失却了流丽的字迹:
“席鸢先生台鉴:”
“见字如诀。”
“我与夫君,琴瑟重谐,先蒙错爱,今当两别,旧事如戏,莫忆莫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