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席鸢的杀性已经熟悉。
知道自己要是真丢了进去,那几个探头怕是九死一生。
探头们只是奉命行事,不至于要全诛杀。
再者,对于能换皮,还能令肖少爷无端中邪的席鸢,屈景烁这段时间翻阅各种书籍,终于找到了想要的资料:
席鸢是男一,气运逼人,或许,席鸢曾偶遇记载中精通巫医两道的苗疆蛊族,学到了医术和咒诅之术。
然而书上记载,这种咒诅的术法对施咒之人也有损害,可能需要付出心头血。
他想席鸢突然的憔悴,大概就是用了这种咒术,咒了某个人。
往这个盒子里投东西,或将加重席鸢的伤。
屈景烁把木盒放到最下一层抽屉,锁好,贴身收起钥匙。
他继续看信:
“萧家其他人,谁若欺侮你,你亦可用此法。对萧雪音,这个盒子作用甚微,关于他,我另有处置,再者,你该不忍心伤害萧雪音。”后面半句笔锋陡然加重,写的人握笔力气骤增。
“不管你忍不忍心,我说过的话不会变,我知你对他,你对一切相貌过得去的男子都有喜爱之心——”
越往后,字迹戾气越重,屈景烁背后毛毛地,脑海里已经浮现出席鸢含怒眉目。
“其他的也便罢了,萧雪音,你切不可再对他生情,免得两个月后,徒增伤怀。”
“免得两个月后,徒增伤怀?”屈景烁琢磨着这句。
“也是。对惹我生气,尚且没惹到他的人,杀心都十足,何况有灭门之恨的萧雪音?达成HE才奇怪,OE都算姓萧的捡回一条狗命。”
萧雪音从他收到这封回信后,果真连续几个晚上都没回家。
他自然也没再挨欺负。
只问过一次,那一次,听得萧雪音去了戏园子,他想剧情按部就班了,萧雪音追求席鸢去了,便懒再关心萧雪音行踪。
每日兴之所至穿两针,没兴趣了就放着,这么有一针没一针的,锦缎上的鸢缝好了,现实里的鸢,按剧情也就在这两天要见到,屈景烁点开样本,习惯性只看字幕跳画面:
【受邀请,‘你’跟‘萧雪音’去沈会长举办的雪灾赈灾晚宴,‘席鸳’和庆云班另一位当红小旦林老板也在嘉宾之列。同桌而坐,‘席鸳’看见了‘萧雪音’拿‘你’精心绣的绣品擦汗。】
【‘你’对他的疏远,跟‘你’对‘萧雪音’的无尽讨好形成对照,让‘席鸳’慢慢意识到‘你’的真面目——表面柔弱多情,其实自私无情。责任心和对‘你’的一丝可怜,已快不足以支撑他继续留在‘你’身边。‘萧雪音’在后花园遇到醉酒的‘席鸳’,趁虚而入,邀请道,‘独酌有什么意思,我来陪你共饮。’】
沈会长选择举办赈灾晚宴的地方,乃是一处旧王府改造的豪宅。
东西厢分别被改造为摩登华丽的宴会厅和餐厅。先在宴会厅众商界要人致辞,而后名角义演,再后才正式募捐。整套完毕,只剩得到沈会长特邀的人去往空间略小但装饰更奢华的西餐厅。
餐厅里。
长长的餐桌两边,依次坐着沈会长,宋副会长,和席鸢。
对面对应座位是萧雪音,屈景烁,还有林老板。
屈景烁,因为认为,在气运之子身上,无论发生什么都是可能的。对于席鸢坐在这张桌上,他好奇但好奇得有限,更吸引他的是面前香喷喷热腾腾的烤肉。
刚才在宴会厅甜食居多,他吃过了甜就馋咸的了,于是一见沈会长动了餐刀,他立刻紧随其后,津津有味吃了起来。
萧雪音一面切肉,往屈景烁那边推,一面没有表情地做出询问:
“能被沈会长邀请到这里就餐,我且当在座的都是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