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叫你安心。倘若还不安心,我可以再索要一巴——”
“很安了,好哥哥!”
屈景烁打断。眼睛红红地,声音可怜地,把脸埋到席鸢肩头:“席老板,你就这么抵触我?”
席鸢盯着他无名指上硕大璀璨的戒指,反射的光芒刺入他的眼仁:
“我绝不会要一个有家室的人。”
越往上,枯槁景色变幻得越美,屈景烁注意力渐渐转移到山道两旁的雪景上。
到了山顶,竟是一片银装素裹,玉树琼枝的新世界。他们要找的高人修行的神庙,正雄峻伫立在堆雪林木中央。
屈景烁主要是起到了一个介绍的作用。
屈母与高人有交情,但屈景烁本身是没跟高人聊过几句的。他不懂复原古剑,现下被人一路背上山连拜神也不好拿作话题,自己便也很明白,不“用己之短,攻敌之长”。
为双方介绍完后,他把场面交给了席鸢。席鸢懂剑,尤其是古剑。
坐而论剑,竟比高人更头头是道。
屈景烁听来,似乎席鸢除了近代修复技术掌握不足外,其它方面,更胜高人。
一番畅谈,成忘年交。
由着他们谈,屈景烁在禅房里坐得腿脚微麻,便寻个由头出了来闲逛。
他裹紧一袭风衣,立在山崖看落日。
白天因为海拔导致的冷,他感觉不到多少它的存在,在西沉的时候,才被这熔金融血的壮美所摄。
席鸢问明踪迹觅来,脚步渐缓,直至停顿。
夕阳余晖下,看这位屈少爷,美得有点动魄惊心。
他不愿动心,不愿为他惊艳,所以不再近。
一刻恍神,他不能确定刚才,屈景烁是不是往这边来了一记余光。
很小巧的口琴,被那位精致得像娃娃一样的少爷,从口袋掏出。红润的唇贴上,意外流利却渐渐转为凄迷的旋律从口琴上飘过来,飘进他的耳中。
席鸢听过。这是支外国调子,讲得某国王室盛极而衰的故事。
看着落日,这位小少爷,也升起了同样的担忧吗。
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不能长久。
脚下迈开一步,席鸢同时为自己这一步叹气。
正要去向屈景烁站立之处,席鸢却见一粒雪,枝头上的不懂美的雪被可恶的风送进屈景烁的右眼。
屈景烁一拽丝巾,抬手。
席鸢目光定定落在小巧喉结下方一点,被某个人——该是他的丈夫留下的一个淡淡嘬痕。
原地后转,席鸢脸上无一丝表情。
再不回头。
……
这座神庙的面阔还只是雄峻气派,进深却幽不可测。屈景烁在膳堂用过晚饭,去找席鸢,想要他陪伴去后院走走消食。
果不其然遭拒。
表面垂泪欲滴,屈景烁说,对不起,打扰你休息了。
暗地不仅毫不失望,反而因为没有摆人设的需要更加轻松惬意的屈景烁藏住窃喜。
直到关门关得严严实实,屈景烁一张俊美脸孔挂上清浅的笑,脚步欢快,在廊道百折千回,景色静谧动人的后院散步赏雪。
散着散着,他偶遇了旧人。
“景烁!”
这是一位家世跟屈家差不多的少爷。屈景烁曾也跟这位肖公子友好过一段。
这个肖,论家世是过关的,比屈景烁聪明,又样子俊,身板结实,本也在屈母和屈父的择婿范围,甚至比那个萧因为身体更好略胜一筹。
然而调查过后,屈母屈父发现这小子有点邪——做事太过不计后果,有点疯邪那个邪。于是,肖少爷就被迫出局了。
肖少爷从握住屈景烁手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