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的信息都是样本给的。只要关键词踩准,细节跟样本完全不同也不影响任务判定。
就因为这,世界一才省下许多开支,他的小金库几乎只进不出。
回想着,屈景烁唇边泄露了一点美滋滋的笑。
这笑止于一副他乍看看不出是什么,仔细看才看出点名堂的首饰。
珠翠,头花,悉数奉还,这些是意料之中。然而,屈景烁拎起这见过但不曾穿戴的首饰,震惊道:
“胸链?!”
“‘胸链’是何物?少爷?”泽兰忍不住问,“这不是点襟吗?哥儿们在孕期,又或者天生……格外灵敏,不肯穿肚兜嫌热,便穿这种在里头。凉快,又防磨。只这种全由珍珠宝石做成的款,倒是头一回见。”
屈景烁听完泽兰一番解释,才知自己孤陋寡闻。主要也因他本是个假货,更不曾怀过什么孩子。
细细看过,还有惊喜。他指着宝石下方,如果穿上,该是覆盖住圆点周围的泛银色光芒的部分问:“这又是何物?”
“银光锦,名为锦,其实是一种稀罕的花瓣,有药用价值。”泽兰懂医,侃侃道来,“经过处理,其柔滑细腻胜过最名贵的丝锦,清芬经久不散,沾汗不腐,还有消肿和保养的效果。现在少爷是用不着,等孕期,这可是个宝贝!”
“孕萧雪音狗头。”憋住这句,屈景烁抚胸蹙眉,若把自己的这一匣子理解为挑衅与讥嘲,那返还的也该与此有关。
“难道,是在讽刺我看起来像——”
屈景烁大步流星下楼,怒气冲冲坐进轿车。
在白日,窗棂透过的很好的光线里,屈景烁仔仔细细,很符合好色人设地,把席鸢看了个透。
眉心的疤痕,为席鸢那种本该显得温润的英俊五官,增添了三分煞气。
然而,面貌确实完全不一样。即便,身形如复刻。
声音也不一样。
“以我的身份,怎会有银光锦这样的稀罕物。”席鸢说,这个匣子到过他手上,但中途换了人拿。
屈景烁打量他的脸时,就想出了前因后果:那个颇有身份的江湖人物打晕了真席鸢,在后台蒙住了他的面孔……走时还带走匣子。
“不过,屈少爷,那收了又返送的人,或许未必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屈景烁正在腹诽昨天那人,居然送这个来羞他,可恶。
闻言惊诧一抬眸:“你干嘛帮打晕你的人说话?”忽地凑近:“说来他昨天还——还——对我颇为冒犯,是为你出头的样子。你们,认识?”
“认识为何要打晕我。”席鸢面对他近距离的注视,神色丝毫不动。
背在身后的手,轻轻摩擦了一下细润的玉扳指。
“或许,他是你的戏迷。”屈景烁这句话不完全是说笑。席鸢,这个世界的男一,收一两个重量级人物的箭头也不稀奇。
不再继续纠缠,屈景烁直奔Act2任务:“我送错了差点能当咒诅用的相克之物,愿以一礼相赔。”
他招手。
随他来的男仆打开楠木剑匣。
席鸢眸中精光一掠,尚未起身,已道:“好剑。”男仆视屈景烁指挥将剑匣奉上,席鸢拾起,拔剑出鞘。三尺清光,洌洌涌寒。
目光落在剑柄,席鸢轻声:“可惜。”
屈景烁把备好的词儿往外吐:“是觉这剑柄上纹饰与铭文些许残缺而令古剑略有蒙尘么?我知一位大师,是錾填的高手。原还怕席老板怪我破坏古物,不敢擅动这剑呢,早知如此……”
席鸢转向屈景烁。
“好比,”他点了点眉心,“这疤痕,落在我脸上,没有大碍,若是落在屈少爷的脸上,凭谁看都会憾恨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