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现在又来个钢材厂设备检修,像是打算直接拖到延期。
供应链打击,当初他用烂的。现在,韩光晔果不食言, 说:“在你身上所学到的,总算能让你亲眼看看”,就真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也是, 真正的豪门贵公子,商业天赋肯定强过他一个演员专业的普通人。当初依赖他, 不过是因为长期被大哥打压,失去了信心,十分的智计与谋略在一日日的磋磨里被削得只剩半分。
现在没有大哥在上面压着, 韩光晔自然该展露出属于他自己的锋芒。
如果两人还是朋友,如果韩光晔现下拿着的磨刀石不是他们屈家的恒顺,他或许会为他的光彩而高兴鼓舞吧。
出电梯前,屈景烁这么想着。及至坐到韩光晔办公室的沙发上,他看着落地窗外,由光线衍射形成的仿佛童话世界里才有的梦幻的彩云,也由衷这么说了。
“这是真心话,如果我们不是情敌,如果我们没有爱上同一个人就好了。”
他转回头看向目露不可思议,额头忽然蹦出一簇青筋的韩光晔。
“可惜没有如果。彩云易散。”
韩光晔霍然起身,逼近了他:
“你到现在,还以为我爱的是凌——凌——”
眼角抽动,他从口袋掏出一个小瓶,在屈景烁像是被吓到的惊慌注视下,干咽了几颗。
他才能顺利讲话:
“那个小明星?”
“你不爱他,”屈景烁反手从背后拖过一个抱枕抱在怀里,仿佛这样能增加几分安全感,韩光晔现在的气质宛如下一刻就要吃人的猛兽,“那你当初为什么要他?又在我威胁他留在我身边时,要我放他走?”
“我不是要他走,我是要他滚!”韩光晔几乎是在怒吼。
一把抽出屈景烁怀里那个软得就算狠狠砸人都不痛的枕头,韩光晔挨着对现在的他来说不比这个枕头杀伤力大多少的拳脚,把挣扎的屈景烁压在沙发:
“乔含真该滚,凌渊该滚,傅彬也该滚……不,凌渊不是该滚是该死,他最好别让我找到他藏在哪。”
“光晔,你放开我,你疯了吗?”
屈景烁拼尽全力推他,领带夹歪掉,领针上的白金链子从扣眼里滑落,钻石随屈景烁的动作掣动着激烈的光。
“你是不是一直以为我这个‘好兄弟’的目标是他们?直到今天、此刻?”
平日的温和儒雅从韩光晔脸上抽离。
韩光晔的额头上经络凸起越来越清晰,与之一同更加清晰的,是他眼底狞厉可怖的笑:
“所以从来对我没有防备。”
“不……”屈景烁摇头,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不相信?真的不知道啊?也是,”韩光晔戏谑地弯了唇,“若有一点点的警惕和防备,你怎么敢穿成这样过来?”
屈景烁的双手,被韩光晔一手制住。
“我穿什么样了?我是露上面了还是露下面了!还有我穿什么样,你也不该这样对我,我是来跟你谈正事的,你现在是要发什么疯?韩光晔——”
单手拽出屈景烁的领带,牙齿咬住领带结,解开领带抽下,韩光晔把那双皓白的手腕捆紧。
空出的双手一只掐住被薄西装贴身包裹的腰,另一只挑起那条白金链子。
钻石从屈景烁眼底的泪痣,蜻蜓点水般,缓缓滑落到他颤抖的红唇唇角:
“穿得这么可怜,就不能怪我了。谁知道你是想博同情,还是想挨一顿骑?”
“从我身上滚下去!”
“放心,我知道你怕疼,我会用你喜欢的方式,温柔点的。”
力不可胜,屈景烁试图打感情牌:
“光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