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是打断我们的家伙,是不是……你想把他赶走?只剩我们……”
“凌渊,走开,别吸了,啊!”屈景烁几乎把唇咬破,护着胸口,“要帮我……治病,也得去卧室!”
明明没有脸,但是触感却鲜明过分,看不到的、如口腔似的滚烫只是攫紧睡衣下的患病的地方,一味用力。
药水从胸口如喷泉般激出。
屈景烁猛地睁开了双眼。
他一骨碌从沙发上坐起,被子滑落到腰间,露出急剧起伏的胸膛:“该死。”
右手掌根摁着脑袋,屈景烁甚至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傅彬,整个人被羞耻淹没:
“竟然被……还弄得他满脸都是……”
喘了片刻,等呼吸平复得七七八八,屈景烁才注意到单膝跪在沙发旁边,垂着脑袋的傅彬。
“怎么了,这副丧眉搭眼的模样,遇着什么事了?”屈景烁伸出要摸傅彬脑袋的手,被忽然抬头的傅彬握住。
傅彬声音嘶哑:“您放凌渊走吧。”
屈景烁蓦地抽手:“你也跟韩光晔说一样的话,你‘改邪归正’了?”
——【因为同样痴心于‘凌渊’,你们有段时间合作,一起对付‘韩光晔’。】
——【但与你执迷不悟相反,他后来悬崖勒马,认识到爱的本质是尊重对方的选择,他放手成全了双男主。所以‘傅彬’是男三,而你是反派。】
——【虽然有过交叉,但你们注定道不同、不相为谋。】
“你不是才答应帮我对付韩光晔?你现在说这话是站到了他那边?你这背叛也太快太突然了吧!”
“韩光晔,我管他去——”傅彬深呼吸,才能强压住内心滚动的熔岩,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心血,竟是全为凌渊做了嫁衣!”,傅彬整个胸腔里的血都要喷将而出:
“我会帮你对付一切你讨厌的人,我只想求你别再折磨自己。”
“你觉得我囚禁凌渊,是在折磨我自己?”
“是,他不爱您,您这样只会得到痛苦。”
屈景烁“哼”地冷笑一声。
“放他走吧。”
让他滚吧。
傅彬执着屈景烁的手,因为这个单膝跪地的姿势,他仰望的时候几乎带了一种近似于虔诚的感觉:“放他远远地离开,让时间救您,也救他。”
让他滚,滚得越远越好,让时间杀死你梦里的他,换成本该出现的。
“你改邪归正了以后一点也不可爱。”
“放他走吧。”傅彬含着一汪子血,咬牙切齿地“改邪归正”。
然而屈景烁执迷不悟:“不。”
傅彬单手在背后。
待傅彬离开了自己办公室,屈景烁眼风一扫。
地毯深色图案上有簇绒毛微微发湿,像是刚淋过些许淅沥沥的液滴。
……
就在改邪归正的傅彬,忍无可忍他对凌渊的囚禁,第二次委婉以“不再帮助对付韩氏”为筹威胁他,要为凌渊换取自由时,凌渊自己走了。
之所以用走,而非逃,是屈景烁一次中午开会完调出监控,发现就在监控前方无比显眼的地方,摆着信封。
回到家的他拆开,看见了凌渊手写的长信。
比起发讯息,在郑重交代什么事的时候,凌渊好像更喜欢这种古旧的交流方式。
其实他也更喜欢收到信。
总觉得,这种带着古意的交流方式更有温度一点。
字迹比那次给他送血坠子时的潦草,光看字都能看出主人状态很差。
尽管如此,凌渊还是尽可能把事情向他讲得清清楚楚。快速翻到最后,他发现凌渊还留了紧急时刻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