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凭什么便宜别人给别人看?真动他,我只会在没有旁人的地方。”
紧张等待了约莫三分钟,没听见凌渊的脚步声往楼上来,屈景烁扒着沈绛,鬼鬼祟祟探出半张脸。
门口已经没了凌渊和那中年人的影子。
松了口气,屈景烁跟沈绛道别。
出酒廊大门,屈景烁正要往自己的停车位走,西装裤脚被什么拉住。
低头,他看见了一个脸颊肮脏,衣衫褴褛的小男孩。
掏出钱夹,屈景烁抽出一张,男孩摇头,他再抽,男孩依然摇头,屈景烁的目光闪了闪,一次抽出所有的钱,然后把空钱夹给对方看:
“没了。”
男孩依然摇头,且依然拉他的裤腿。有路人停下,还有人看着他们,手伸进口袋像要掏手机。
屈景烁没去看伸手进口袋的是不是要掏手机拍,他拉起男孩子的手: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俊美面孔逐渐冰冻,月光渲染下五官轮廓深邃精致得夸张,如出自神匠最精心地雕凿——顶着这样一张冷极峻极的脸,被小男孩半拖半引到这里的屈景烁开口对巷里等着自己的一群人,却是用了堪称温柔的声音:
“是刚才我得罪的那位少爷派你们来的?”
打头的笑嘻嘻:“对不住喽!拿人钱帮人做事,要好好让我们做完、拍完,交差,我们也可以不对你粗鲁。毕竟,我们在电视上都没见过你这样水准的大美人。”
屈景烁笑了,蹲下身,在男孩恐惧的视线里,他攥住男孩破烂的衣领。
“他们逼我的——”
“我以为你也真是个哑巴,原来不是啊?”
手背绷出经络,一道脏兮兮的棉布条被猛地撕下,从男孩的衣服上。
都是无辜的孩子。这个是男,那个是女。被逼的遭遇类似,但这个相比之下还没有前世那个女孩那么无辜。
那个女孩子不但是真哑巴,还智力不健全。然而即便如此地从身体到灵魂都不健全,在他渴得想喝自己血的时候,女孩子冒着再次被活活打断腿的危险,偷偷喂了他一塑料杯飘着小虫的水。
屈景烁站起来,四指张开,拇指压住布头,另一只手捏紧布条,在张开的手指上绕了几圈,摘下便成为护手。
护住指节的,足够厚的布垫。
他不后悔自己当时的选择。
他只是恨,恨强的就要蹂躏弱的,恨自己是弱的那一方面。
傅彬还没看清正在挥拳的那个是谁,先听见一声骨骼断裂的脆响。
接着是男人被堵在喉咙眼里的痛叫。
听出那声音绝非自己老板,傅彬放慢脚步。
面前是已经到了尾声的战局——或者说,单方面的殴打。
自己一向柔得像水,温软得无懈可击的老板,正骑在目前唯一还能抽搐两下的一具东西身上,“你们觉得自己很强,所以肆无忌惮蹂躏比你们弱小的生命。”他边很稳定地一拳一拳砸下,边很用力地吐出字句:
“那么、如果、有一天,你们被你们信奉的规则拆解、碾碎,想必你们亦会感到一种,由衷的……”
“唔呃”一声凄厉闷叫,抽搐的玩意不再动了。他的老板站起,解开指节到腕部缠绕的布条。
边继续没问完的问题:
“……幸福吧?”
那具不知道断了多少骨头的家伙幸不幸福不知道。
傅彬觉得这一刻,看着自己老板染血的侧脸轮廓的自己,是很幸福。
一个男人竟可以好看得如此令人肾上腺素飙升,如此鲜艳,自己喂的能催使人本性毕露的东西,其实到这里已是物有所值。或许也非得是从这最无懈可击的清淡壳子里,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