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他在挑拨离间!今天这个游戏的目的就是让我们相互排斥,好让他们看戏!”
沃克打断他:“是不是胡说,你刚才也看见了。前面那些……难道是假的?”
“塞西尔少爷无所不知,学生会还不屑于用虚假的事情来蒙骗谁。”
沃克高傲地昂着头,颇为笃定。
景雪松收回目光,继续瞄准。
卢康喊着景雪松的名字,声音凄厉,“景雪松,你听我说,那是、是特殊情况,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啊,景——”
箭簇咻呼离弓。
弓弦震颤不已。
尺玉还没来得及闭上眼,瞳孔皱缩,那箭头就已经落在了卢康头顶上不到两厘米的位置。
被狠狠抓紧的心脏骤然放松,一紧一松,尺玉的呼吸都紊乱了。
有人去解开了卢康的缚绳,卢康整个人瘫软坐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谢、谢谢,我错了,我知道错了,谢谢你,谢谢,谢谢……”
他所坐的地面,还有前面的人流的血。
而他完好无损地从自己因一时气愤,觉得他冲动鲁莽,让其他贫困生的生活更加困苦,而头脑发热做出不齿行为的受害对象手中活下来。
景雪松没有上前去搀扶,只是把弓箭丢在地上,转身下楼梯,离开射击台。
尺玉心有余悸,这一连串的事情仿佛坐过山车,刺激得他时而心跳过度,时而手脚冰冷。
他跳下矮墙,问:“游戏结束啦?”
言下之意他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月亮高悬,时间已经不早了。
塞西尔却说:“别急。”
他靠近矮墙,声音不大,但所说的话一字一句清晰传递到在场所有人耳中。
“今年接受邀请的白牌学生太少,大家都还没有玩尽兴,是学生会筹备不佳。”
“为了弥补大家,学生会决定,游戏继续。下一轮上场对象,灰牌。”
“不如,就从青尺玉开始,如何?”
塞西尔转身过来,看着尺玉,绅士礼貌地询问。
尺玉小脸一白,原本闪烁着高兴眸光的眼睛瞬间暗淡,眼尾耷拉下来。
他睁大了眼,咽了咽口水,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勇气,“我觉得……不如何,时间很晚了,我该睡觉了。”
塞西尔脸色冷了下来。
姜临笑着说:“想睡觉啦?那就回去休息吧。”
塞西尔不语,从白塔下上来的赵又鸣刚好抵达,塞西尔一个眼神,赵又鸣便站在了尺玉旁边,要带尺玉下去。
姜临抬手挡了一下。
“你心疼?”塞西尔把玩着刑具耳钉,金属冷光在他指尖流转,远处射下来的月光为他白金的头发渡上一层银霜,晨雾灰的长眸掠过姜临和尺玉,轻蔑地勾了一下唇。
“怜悯只会让你变得和他一样廉价。”
塞西尔漫不经心道。
姜临握了握拳,收回手。
“我会心疼一个劣等贵族?”他走回矮墙边上,咧开嘴,“我只是怕你把我好不容易找到的新乐趣玩没了。”
塞西尔挥手,赵又鸣便抬手,想要压着尺玉的肩把人压下去,却看见他低低的眉和盖着眼角的碎发,手生硬地转向尺玉的手臂,拉着他的手臂将人带走。
尺玉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他在问系统,“我会死吗?在这个十字架上。”
“我觉得这样死有一点难看。”
“我好不容易活过来的。”
他吸了吸鼻子,眼眶有些泛红。
系统连忙安慰他:
“宿主放心,有我在,绝不会让宿主死掉的!”
尺玉紧皱的眉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