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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狭窄的监禁室,将罪大恶极的犯人处以极刑。

尺玉连忙解释,“没事的,伊夫林,珀金是我的朋友,他不会伤害我。”

伊夫林身上那股寒冰般的戾气却并未因他的解释而消散,甚至更加浓郁。

高大的男人将一身礼制军装穿出了在战场上厮杀般的狠厉,头狼一样敏锐的眼神精准锁在来自帝国的人族身上。

“带殿下走?”伊夫林用不容置疑、斩钉截铁又带几分讥讽的语气道,“做梦。”

碧蓝的长眸在尺玉、菲尔德和刚出来表示坚决反对的虫族身上流动,珀金握拳的手按了按指尖,“尺玉本来就是帝国的人,我要带他走,有何不可?”

“他的父母还是为保卫帝国与虫族搏斗的殉道者,无论如何,尺玉都不应该继续留在你们这里。”

伊夫林冷笑,“父母?呵,如果不是当时殿下的灵质附着在那个胎儿之中,你们的殉道者生下来的孩子不过是个死婴。”

虫母回到奥莱没多久,虫族便展开了针对虫母失踪问题的研究,最后发现原因是虫母的先天遗传告诉他虫族不安宁,迟迟没有诞生,后来随着原始巢穴的虫卵日渐减少,虫母隐藏不下去,选择了出逃。

恰巧碰上帝国的某位上将带着有孕的夫人在边缘星作战,因为意外,夫人早产,又因为战地医疗条件恶劣,婴儿在腹腔中便已经死亡,给了虫母附着的机会。

珀金听闻这个消息,却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情绪波动,似乎尺玉是不是帝国的人对他而言并不重要。

“尺玉生在帝国,长在帝国,当然是帝国的子民,无论如何,都要回到帝国去。”

珀金的语气同样笃定。

伊夫林冷眸一扫,常年征战所历风刀霜剑在他冷硬的面庞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那种居高临下看蝼蚁似的眼神间接做出了回答。

所谓的帝国太子,在他眼中不过是和埃拉差不多大的孩子,玩玩就得了,能成什么大事。带走虫母?更是异想天开。

珀金自然能感受到这种仗着阅历、权势而散发出来的无形漠视,只不过在帝国,那源自于他,而在这里,他成了被看低的人。

长相俊朗的男人压抑住满腔怒意,“你们未经告知和许可潜入帝国,强行带走我的人,早就该料到会有这一天。”

然而终究缺少经历,语言上克制收敛的怒意违背意愿地从眼中淌了出来。

伊夫林轻蔑地瞥了他一眼。

菲尔德适时地打了圆场,“好了,一切还要看殿下愿不愿意,对吗?”

“如果殿下愿意呢,菲尔德?”

虫母来到虫族后,不止一次提到想回到帝国去,若不是他和菲尔德使了点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早就让虫母弃他们而去了。现在菲尔德竟然说什么看殿下愿不愿意,简直愚蠢。

不。伊夫林又冷静下来。

菲尔德不蠢,相反,他聪明极了。

在知道自己绝不可能让虫母离开的情况下,假模假样询问虫母的意见,彰显自己善解人意,绝不忤逆虫母,把一切恶行推到伊夫林身上。

连携手统治虫族近百年的同僚都能算计,菲尔德不仅聪明,还歹毒,伊夫林这样想,转头问虫母:“殿下,你想回去吗?”

无数视线在这一刻投到那个明明处于话题风暴中心却始终游离在外的少年身上,强硬地把他拽进争锋之中。

少年一身白色长裙,只露出一双覆着薄薄肤肉的双手和纤细的脚腕,宽松的白裙轻轻动了下,是懵懵懂懂的尺玉一知半解回头望菲尔德引起的动态,宛若风拂过水面引起白色清莲荡漾。

他扬起那张精致到全息游戏捏脸系统都模仿不出的面孔,用水光潋滟的湖绿双眸望着笑容浅淡的雄虫,刚睡醒还没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