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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光自露面以来一句话也没讲,沉默寡言,性格和以往大不一样,尺玉有些怵他,不敢直接和他说话。
于是尺玉戳了戳埃拉的腹肌,说自己找珀金说会话,埃拉当然不开心,但也只能望穿秋水似的目送他去到珀金身边。
尺玉不知道的是,虽然在场几个男人状似目不斜视,其实一整颗心都放他身上,半点动静都不放过,听着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明光明白他是去找珀金,一阵郁闷。
那天在海岛得知尺玉失踪,明光简直晴天霹雳,脚都挪不开一步。见了珀金,他冲上去问尺玉人呢?海岛处于比赛当中,戒备森严,怎么可能有人失踪。是不是珀金终于受不了尺玉,把他丢了?
“你不要他了你跟我讲,我要啊!”
他刚跟尺玉关系好点,还自责没早点发现尺玉受了那么多委屈,想要回去好好照顾他弥补他,下一秒就得知尺玉不见了。
珀金本来冷眼听他气急败坏,猛地听到这一句,周遭空气一凛,眼神像是要杀人。
后来校赛暂停,封了出路,学生和军队在海岛和附近搜查了一周时间,地皮都快掀起来,也没找到尺玉。他像是化成了水,没留下一点痕迹。
失魂落魄地回到军校,明光和珀金自然就起了嫌隙,好好的一个人,交到他手上怎么就不见了呢,好好的一个人,自己一回没跟着怎么就不见了呢。
明光百思不得其解,于是越想越多,这一想就想明白了,前些年脑子进的那些水也都抖落出去了。珀金拿他当傻子,当工具,自己还屁颠颠地送上去让他使唤,跟尺玉疏远,还说老多屁话。
尺玉那是多好的人啊!被他斥责了那么多回,都没冷过脸,还记着小时候的感情。
越想越觉得珀金简直是丧心病狂。怎么能为了让尺玉眼里只有他就有意无意营造所有人都仇视尺玉的环境。
越想越觉得自己脑子被驴踢了。怎么能因为一个伴读的身份、一个家族的期许就瞎了眼,真被珀金骗了,明明珀金跟尺玉在一块的时候都好声好气,自己还去唱白脸,真当自己有多正义。
两人的关系就这样愈发尖锐,没过多久,珀金提前毕业,担任第一军队的司令,明光也跟着毕业,但没进第一军,反而投身到另一支蠢蠢欲动的队伍。
珀金在找。明光也在找,只是一直没有消息。
后来珀金找到他,说知道人在哪儿了,这事情只能他们两个合作才能做成。
这没什么意外的,对于寻找尺玉这个任务,经过半年时间的催化,多数人都只觉得怀念,已经没了实干的想法。尺玉家里没人,如果照珀金所言那样危险,也就只有明光能跟他一起走这条路。
尺玉从珀金口中得到的消息大致也是这样,只是略经美化,省了两个人真正起隔阂的原因,以至于尺玉听完,小兔子似的蹦到明光身边,扬起一张白嫩清透的小脸,水眸明亮,“别为我闹矛盾了,你们是磨合了这么多年的君臣,还是难得的朋友,就这样各走各的路,多可惜呢?”
明光瞥了眼对面的珀金,心想他肯定又故技重施,巧言令色,把祸端都推到自己身上。
“历届太子和伴读最后都会分道扬镳,有什么可惜的?”
尺玉摇头,脸上那点薄薄的软软的肤肉跟着晃,“那也是很多年之后的事情,不是现在。”
“主要是,为我,也太不值得了。”
“没有不值得。”明光突然站直,严肃地告诉他。他突然有好多话想说,但还没说出口,就听见那只自作主张跟上来的雄虫开口:“妈妈,你总是这么善良,他们对你不好,能反目成仇,最好是大打出手,不是很解气?”
尺玉一听,又哒哒哒地跑回埃拉身边,捂着他的嘴,被埃拉舔着手心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