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17 / 30)

以偿,那么再多的怨恨祁宴都甘之如饴。

却偏偏出现了喻斯年,出现一个祁宴驱逐不走的人,重新把尺玉带进了菟丝子的深渊。

连在末世,也对他百依百顺,路都不用亲自走。

衣服一件件准备好,食物全挑尺玉爱吃的零食贮存。

祁宴时时刻刻看见尺玉窝在喻斯年怀里,闭着双眸,轻轻呼吸,像一个易碎的瓷娃娃,必须得手捧着,眼盯着,呼吸都不能大了。

又变成了那样。

又变成了只需要撒撒娇就行的模样。

尺玉学不乖了。

可是。

祁宴胃里翻涌,几欲窒息。

既然结果还是这样,为什么抱着尺玉的人不能是他。

既然尝试了这么久,还是回到原点,当初他为什么要放手。

祁宴内心早已无法平静。

他坐在这里,是为了克制,是为了梳清思路,但无论他怎么想,无论他怎么回忆,无论他怎么给自己灌输,只有一句话拂不去也忘不掉。

想把他据为己有。

祁宴指尖一松,燃尽的烟头跌入黄土,一缕纤细的烟渐至消弭。

他抖了抖卫衣的烟味,往回走。

都末世了,能活几天都是问题,又何必纠结所谓灵魂的高度,自由的广度。

只要满足他的一己私欲。

越野车旁支起两架帐篷,计划是尺玉三人共用一个,双生子共用一个。

既不拥挤,又不过于冗杂,遇到突发事情可以即时撤离。

帐篷外只有封庭又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弹着雷暴,把异能当球玩,尺玉和双生子都不见踪影。

“尺玉在帐篷里?”

封庭又点头,踢了脚空气,“嫌我裤脚湿,还不准我进去,毛病。”

祁宴往帐篷走,“大小宋休息了?”

封庭又指着尺玉所在的帐篷,“里边聊天吧。”

祁宴面色瞬间冷下来,“你把他们单独放一起?”

走之前特意叮嘱过封庭又不能让尺玉离开他的视线,他倒好,在外面站着晾他的裤子,让尺玉和两个来历不明的人单独相处。

“蠢货。”祁宴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转身朝帐篷大步走去。

封庭又吊儿郎当的神情瞬间消失,也意识到自己太过疏忽。

指尖泛起青白,祁宴大力拉开帐篷,里面尺玉平躺着,面容不安,好看的眉微微蹙起,雪腮有些异红,脑袋旁边是一个拳头大小的橘子灯。

双生子各自占据尺玉两侧的空间。

人还在,祁宴稍微松了口气,但仍旧面带薄怒,眉峰仿佛刀刃,压盖着长眸中尚未散去的寒芒。

“怎么回事。”

“他睡着了。”

“不,他发烧了。”

祁宴眸中戾光闪了一瞬,“发烧了不叫人,干看着?”

双生子抱歉地笑了下。

祁宴压制住情绪,挥手让双生子出去。

封庭又站在帐篷口,等双生子离开,腾出一点空间,准备往里走。

他刚迈出腿,就被祁宴回头冷眼看着。

“尺玉说的你忘了?”祁宴对封庭又这个头脑简单的蠢货怀着复杂的愠意,“裤子没干,继续晾着。”

说完从内把帐篷拉链拉上,严丝合缝,一丝光都透不进来。

尺玉的确呈现出发烧的异样,眼下潮红如霞云,祁宴手背碰了碰他的额头,沸水一样烫。

知道尺玉体弱,经常生病,祁宴和喻斯年都特意准备了常见的药物。

到末世,药物也是一等一的罕见物。

他取了两粒小圆片,指尖一碾便碎成粉末,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