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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近,哭过的小脸愈发清晰, 紧紧贴着身体的手臂细细的一截,整个人娇小单薄,仿佛风一吹就倒。

景雪松立马后悔了,所有刻意的狠心都溃不成军。

他不该这么残忍对待尺玉。

又庆幸还好自己没有答应尺玉的要求,没有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他看见了尺玉和别人亲昵的痕迹都嫉妒得发疯, 更何况那些贵族少爷。

还好站在街角的人是自己。

他能保证, 即使自己看见尺玉和别人坐在一起, 也不会伤害尺玉。

但无法保证那些自视甚高的贵族少爷们看见尺玉和他亲密接触后不会对尺玉做出什么惨无人道的事情。

尺玉的嘴都肿了,眼尾还洇着水光,肯定被塞西尔欺负得很可怜。

景雪松心疼地伸出手, 想要替他揉一揉,不料尺玉的小手率先钻进了他的大掌。

两只小手像是没有骨头一样,一起被他单手握住。

吹太久风,手都凉了。

“回家吧,景雪松,好冷的。”

尺玉缩了缩脖子,示意自己真的很冷。

说完,迅速回头看了一眼塞西尔,看见他确实没动,琢磨起塞西尔的话。

景雪松找到他的时候,塞西尔俯身贴在他的耳边,热气喷洒在他的耳根:“别让他碰你,知道吗。”

“回去吧,他们暂时找不到你。等事情解决,我来接你回家,这段时间暂时委屈一下。”

估计是觉得景雪松身份低微好拿捏,所以宁愿让自己留在景雪松身边,也绝不让姜临、谢莲生他们找到自己。

尺玉心想,塞西尔看人还挺准的,他都那样了,景雪松都不肯亲亲自己!

肩膀被挂上一件外套,后背和腰间凉飕飕的感觉立马消失了。

“你去……哪里?”

景雪松欲言又止。

塞西尔来了,尺玉会跟他走吗?

尺玉把手放到他手心……

景雪松暗自祈求,千万不要。

“当然是回家啦,奶奶发现我们都不在,会担心的。”

景雪松心里的雾瞬间散开了。

心胸舒畅,头脑清醒,平生未有过的愉悦。

回家啊。

真美好的一个词语。

走时,景雪松回头看了一眼,塞西尔还站在摇摇车旁边,整个人隐没在阴影之中,目不斜视地看着尺玉。

景雪松不动声色地虚揽了一下尺玉的腰,从远处看去,就好像他的手已经侵犯了那盈盈一握的腰肢。

楼道里很黑,年久失修的电灯总是不亮。

钥匙插进锁孔里,景雪松却没有旋转钥匙开门,而是看着尺玉,看着他毛茸茸的脑袋,和浓密卷翘的睫毛。

“我报了联邦第一军校。”

政商不是他这种一无所有的人能走的道路,只有军校能平等地给每一个人机会。

“军校?”尺玉诧异地抬眸,旋即软绵绵地笑着,“那你一定会当上少校,少将,甚至将军的!”

“你等我。”景雪松郑重地说。

尺玉有些疑惑,等什么?

景雪松没有强迫尺玉答应他,开门让尺玉进屋。

之后接了一盆热水放到尺玉面前,握着他的双脚细细地清洗。

它们的主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控制着双脚不停从景雪松手中滑出去,溅出点点水珠,跟滑溜溜的小鱼似的。

景雪松在肩膀上擦了一下眉骨,拭去溅射上来的水渍。

想要尺玉等他。

但也深知现在的自己没有办法让尺玉过上他该过的生活。

他必须拼尽全力,给尺玉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