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来的话我肯定能听见。”
红发翻了个白眼,心想他到底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正要反驳,突然愣住了。
只见少年滴水的发丝贴在额角,双眸含泪,乌泱泱的睫羽湿湿的,仿佛淋了一场春雨,雪白的两颊沁出薄粉色,像极了豆蔻果。
因为被咬,下唇有些鼓胀,颜色秾丽,仿佛有什么魔力吸引人贴上去。
戴着灰色校徽的衬衫沾水后好像有些过于单薄了,单薄到红发隐约能看见尺玉肩头的嫩粉……
和胸口微微凸起,薄薄的禁果。
于是红发脱口而出:“你擦粉了?”
刚才浇的水怎么没把他擦的粉冲走?
他皱着眉,似乎很是嫌弃,不自觉抬手想要去狠狠擦过那粉白的小脸,把他的粉都擦走。
可惜被黑发捉住手腕,眼神示意别做这些有的没的。
红发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刚才好像着了魔。
他觑了眼塞西尔少爷,见他没有多的神色,才安心下来。
少爷没碰的人,还轮不到他们。
红发哼了一声,收回手。
塞西尔迈前一步,无需任何示意,二人便后撤步让出位置。
白色西装熨烫整齐,没有一丝褶皱,直到他微微弯下身,掐着尺玉削尖的下巴,抬起那被水浇过后出水芙蓉般的面庞。
随意地收开手,向体育馆走去。
“既然你说他还在,那就看看,他还在不在。”
红发和黑发齐刷刷看了他一眼,旋即跟上塞西尔。
冷水浇灌后,尺玉胸口湿溻溻的,大价钱购买的校服衬衫布料柔顺丝滑,但黏在肌肤上,总归是不舒服的。
尺玉一边扯着领口,让衬衫和自己的肤肉隔绝开来,一边慢慢向大门挪着步子。
喀嚓——
尺玉心再次悬了起来。
他踩到了什么凸起的嘎吱作响的东西,险些摔倒,站稳后一看,原来是先前红发扔下的矿泉水瓶。
他把脚从水瓶上抽走,轻柔地,缓慢地,尽可能避免水瓶再次发出如同指甲磨过黑板的刺耳声音。
那刮过耳蜗的声响,在宁谧甚至死寂的夜里,催得他骨头都发软了。
不,或许不是因为声音。
一股热流在尺玉全身流转。
快要到了。
体育馆里没有人。
红发和黑发进去后,迅速在六层楼里跑了一圈,没有找到任何可疑人影。
六层楼爬起来不算轻松,红发从楼梯上下来,面色铁青。
“只会耍嘴皮子的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
一楼的体育馆空空荡荡,地面的漆皮起翘,甚至长出了杂草,四周摆放着一些漏气的篮球、锈迹斑斑的铁架和成了老鼠窝的旧衣服,废旧的观众席连片脱漆,红的红,白的白。
塞西尔得了消息,“看来,你不是很幸运。”
尺玉站在塞西尔身侧,整个人抖如筛糠,双手攥着衬衫衣角,快要把衬衫撕破了。
他本就浑身无力,肩上蓦地一重,被人狠狠压在地上,双膝青疼。
塞西尔狭长的眼眸随意扫过他,抽出丝巾擦了擦自己的掌心。
“我记得当初是你主动请缨,我好心给了你机会,你就这样报答我吗?”
尺玉迟迟没有说话。
“他不会还想仗着那张脸攀上少爷的高枝吧?可惜啊,脑子太蠢。异想天开。”
红发冷嘲热讽。
塞西尔把丝巾叠成整齐的方块,“是我大意了。以色侍人却没有自知之明的男人,出轨红灯区娼妓所生下的孩子,怎么能指望他成为有用的棋子?”
“少爷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