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发誓:若以后成了婚,他定第一个死撕了苏闻的嘴。
看他如何巧言吝啬,挑拨离间。
苏闻只当看不懂他的脸色,继续道:“说起来,阿念曾说过,在一次夜宴上有幸见过世子的一位娇妾,貌美如花,连殿下都自叹不如呢!”
林勋一听,脸色骤变。
妾室出席夜宴本就不合规矩,更遑论被未来的正妻碰见呢。他平日里放纵娇妾惯了,总觉得他堂堂晋王世子,就算自己花天酒地又如何?就算不合规矩又如何?还不是有大把的女子抢着想嫁他?
可眼前这位……
南靖最尊贵的嫡长公主。
如果他早知道,定然要收敛一些的。
不过看着如今的情形,全身而退是没可能了,林勋索性破罐子破摔:“我以前是有些荒唐,但公主殿下不也是左一个右一个面首的抬进府上吗?”
左一个,指的是曾经的萧云逆。
右一个,必然就指的是苏闻了。
他再抬头时,也不装什么翩翩公子了,眉眼间竟带着几分轻佻:“日后,长乐殿下与我各取所需,各玩各的便好。”
这话说的就已经很不像话了,若不是苏闻现在看上去比他更不正经,真想上去抽他两巴掌。
苏闻正欲再添油加醋,就听到身边的姒念抚掌轻笑:“正合我意,这婚事就这么定了。”
苏闻心下猛地一沉,完了,弄巧成拙了!
苏闻也能理解姒念为什么能答应的这么爽快,既然不能嫁给心爱的人,那不如守着一辈子的相敬如宾,画地为牢。
待林勋的背影消失在廊角,姒念突然蹲在地上捂着肚子乐。
“哈哈哈哈,苏闻,你今天这是闹哪样啊?哈哈……”
苏闻已经许久未见她这般开怀了,直到笑的眼角都渗出泪来,姒念终于一屁股坐在地上,颓然地不说话。
苏闻收起不正经的媚态,讪讪一笑:“事情虽然没办成,能博殿下一乐,也算不亏。”
姒念蜷起腿,把脸埋进臂弯里。
她虽然单纯了些,却也不傻,知道苏闻今日闹的是哪出,再抬眸眼底已经是一片清明:“苏闻,待我嫁人了,你就寻个好去处吧,待在我府上总归对你名声不好。”
“你知道的,我从来就不在乎这些。”苏闻的声音又轻又淡。
姒念兀自叹了口气:“你是不在乎,可总要顾及你以后的娘子,闲言碎语,会像刀子一样……”
苏闻下意识地看了看一旁不知声的姒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我不娶妻,不怕人戳脊梁骨。”
“况且……他也不在意!”
“苏闻,”姒念突然站起身来,踉踉跄跄地往门口走:“你还听不明白吗?”
姒念头顶上的步摇随着她剧烈晃动:“我的人生已经死了,此生都不会再遇见下一个萧哥哥了,嫁给谁都是一样的,你又何必自毁名声来救我?”
“我,不需要你了,你走吧。”
苏闻也突然地怔住了,他曾经算尽天下事。
推演过南靖未来的兴衰,演练过北境如何走向统一,却独独没给自己算过姻缘,朝堂上那些尔虞我诈,他洞若观火,可眼前的情情爱爱,却让他入赘云雾。
一个人真的会因为失去另一个人,从此一辈子和谁过都一样吗?
还欲再劝些什么,手腕忽然被姒沐一把扣住,不由分说地拽离了瑶华殿。
“六殿下…”待离得远了,苏闻一把甩开他:“你没看到长乐不喜欢他吗?你做哥哥不去劝劝,你拉我做什么?”
“劝?劝什么?”姒沐冷哼一声,将他按在朱漆的墙上:“你可别忘了,萧云逆还是你放走的。”
苏闻轻飘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