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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方才皱眉不肯吃的,又是谁呢?”

苏闻也回了个轻笑。

他确实是比以前更贪婪了些,以前想着如何果腹,如何能不死,而现在想要的似乎更多了些。

若是面前的人,能和他一起不死……

就更好了!

苏闻从床头摸出了一卷泛黄的羊皮纸,指尖在卷轴上摩挲了下,才递给姒:“六殿下,将这半张布防图转交给太子殿下吧。”

正在盘子里挑拣的姒沐手顿住了,皱眉抬头看了半晌布防图,一句很简单的话,他好似没听懂这句话般问:“你说什么?”

“我说——”苏闻将羊皮纸又往前递了递,又重复了一遍:“劳烦六殿下转交给太子。”

姒沐猛地站起身,突然暴怒道:“苏闻,你不要命了?”

苏闻不以为意,拽着他的手放在他掌心,道:“我正是要拿这张布防图,换奴一命啊。”

姒沐甩开他的手,指着窗外太子府的方向,道:“哥哥断不是那种信守承诺的君子,你将此物留在手中,才更有余地。”

长长的衣袖不小心带翻了糕点盘,哗啦啦碎了一地。

苏闻低头看看满地狼藉,仍旧眼眸含笑:“六殿下以为,仅凭一张图就能保住我的命吗?”

“一张图当然不够,但至少是一个筹码……”

“太子殿下谋的是万里江山,看的是更长远的利益。”苏闻抬眸,眼睛里映着姒沐的身影:“而不仅仅是一张图。”

看着苏闻淡定浅笑的模样,姒沐终于慢慢冷静下来,心里也琢磨着:苏闻这种人算无遗策,虽然疯是疯了一点,却不是那种不给自己留后路的人。

如此想着,心中的气闷也消解了大半。

“罢了。”一张布防图而已,交了也就交了,他收起图纸纳入袖中。

见盘子碎了一地,便出门喊下人来收拾。

只是喊了半晌都不见人,才又转了眸子去看苏闻,突然挑眉问:“府内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吗?”

“一直是影子照顾我,倒也不需要其他人。”

姒沐点了点头,就要自己去收拾碎片,又觉察出哪里不对,问:“我都在你这住了这么些时日了,怎么不见有伢子给你递消息,你平时就是这么替我办事的?”

“影子出门办事了,我也联系不到伢子。”苏闻神色淡然。

姒沐闻言一,他确实好久没看见影子了,若不是苏闻主动提及,他几乎要将此人忘记了。

“他去哪了?”姒沐随口问,便去拾掇地上的碎片。

“北境。”

轻描淡写的两个字,让姒沐心头猛地一颤,碎片便划伤了他的手。

北境!不由得让苏闻心觉不妙,甚至连脊背都开始生凉了。

突然就感觉到袖子里的布防图,烫得人浑身不自在,他“刷”地抽出揣好的布防图,怒目道:“苏闻,这布防图究竟是真是假?”

“自然是真的。”苏闻抬眸浅笑:“每一处标记,都分毫不差。”

姒沐的手紧了紧:“所以,这布防图送到哥哥手中,也会变成一堆无用的废纸?”

苏闻突然就沉默了,隔了半晌才悠悠张口:“并非完全无用。”

“苏闻——”姒沐眼眸垂下去,“你究竟,想做什么?”

他想让萧云逆成为北萧的王,统一北境让黎民摆脱战乱之苦。

他想让姒琛从唾手可得的王位上跌下来,辅……“明君”称帝。

他想……

活着!想他爱的人都活着!

只是最后,苏闻也只是弯弯眉毛笑:“我只是,让影子去杀北黎的白琮,而已。”

轻描又淡写,好似杀的不是一国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