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握,一个臂膀挺拔生猛如老虎。
没一会儿,苏闻便撑不住想逃跑,被姒沐抓着肩膀按了回来:“小妖精,往哪里跑。”
苏闻浑身生了汗珠,喉结微动却没说出一个字来。
姒沐一时也顾不得他身上有伤,狠狠掐着他的腰:“哈?你就这点本事?”
“疼……”
姒沐张嘴就咬住他会撩人的嘴,未尽的话被尽数吞没在这一吻中。
一吻毕,姒沐才在苏闻耳边低语:“方才是谁要我疼疼他的?”
短暂交锋下,最终还是苏闻败下阵来,只得无力地在姒沐背后抓出五道指痕,才勉强觉得自己也没吃亏。
青纱帐在黄昏下摇动,好似永无休止——
直到暮色也沉了下去,房间里一片黑暗,姒沐才扶着腰缓缓起身,点燃了烛台上的蜡烛。
再转头去看床榻上一滩烂泥般的人,整个身体陷进在绵软的锦被间,发丝凌乱,遮不住肩颈上深浅不一的红痕。
见他呼吸不均匀的洒下来,姒沐又突然生出几分自豪感来。
任苏闻在外手段毒辣,还不是要伏在他身下称臣,如此想来,还是他略胜了苏闻一筹。
眼中不禁闪过一丝餍足。
一只白皙的手从床幔里伸出来,冲着姒沐招招手:“殿下,我想透透气儿。”
“欸,来——”姒沐刚应了声,突然又起了捉弄人的心思,道:“本王怎么记得前些日子,还听见了别的称呼呢。”
之前为了去见肖云逆,他不得不略施手段喊了“阿沐”,纯属以下犯上的言论,而且——
苏闻顿时脸红了,这个称呼太亲昵了。
姒沐慢慢靠近了他,几乎呼吸贴着他的呼吸,轻声道:“再叫一次。”
苏闻的脸顿时更烧了,在姒沐的灼热的目光注视下,逃也无处逃,只得紧闭双眼,从唇齿间挤出一句:“阿沐。”
然后,唇边上便落下轻轻一吻。
手指若有似无地拂过苏闻泛红的耳垂,姒沐脸上笑的灿烂:“原来,惯会演戏的小先生也会害臊?”
苏闻别开头不理他,被他大力掰了回来:“以后要都这么叫,好听!”
说罢,他将苏闻从锦被里拉出来,披了件外衣,双手一拖就将人打横抱到了窗前的茶桌前。
“只稍透一口气,免得着凉。”姒沐说着,将窗户推开一个缝隙,夜风便带着花香吹进来。
苏闻微微颔首点了点头,目光隔着窗棂望向远处。
窗外月光如水倾泻而下,穿过院子里婆娑的树影,最后没入屋子满地的旖旎气息里。
姒沐去小厨房取了热水回来,便看见月光落在苏闻身上,松散的碎发随着风飘摇,衣领外翻还露着薄薄的红痕,让人有种怦然心动的艳色。
“看什么呢?这般出神?”姒沐给茶壶填了新茶,倒出一杯放到苏闻面前。
“我在看……”苏闻收回目光,接过姒沐递过来的茶轻轻吹:“外面的树,被风吹的吱吱作响。”
“树有什么好看的?”
“树欲静,而风不止。”
姒沐的手微顿了顿,转而又笑笑,伸手替苏闻裹紧衣裳:“我怎么瞧着,你才是那个摇树的风呢!”
出了一身的汗,又吹了一阵子的风,苏闻只觉得乏了,抬手将雕花的木窗合拢:“今日不想吹风了。”
“真小气,一句话也说不得。”姒沐一拱身坐在苏闻面前。
苏闻伸出两根手指,无意识地在茶盏边缘摩挲,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两人之间的视线。
见苏闻未语,姒沐没头没脑的道:“下次——”
“你想做什么,能不能和我商量……”姒沐顿了顿,又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