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好散就行,你非要这么极端做什么,我心理压力很大啊!”
我一边将赖在里面不走的母鸡赶走,一边整理稻草, 顾遇水在旁边帮忙驱赶鸡,又抢过我手里的小扫把,自己在那里开始干活。
莫名被抢走打扫的事情,我干巴巴站在一旁,看着稻草和鸡毛乱飞,他还一脸急切地回头瞧我一眼。
“你答应了?”
“你好好打扫,我去挑水。”
“水我挑满了。”
“我去喂马。”
“喂过了。”
“之前下冰雹,瓦片坏了,我去捡了换。”
“我换了。”
“……”我无话可说了。
不乐意他这么不爱惜身体,以前对他感情复杂的时候,就有看到他拿自己不当回事,总割自己的手臂,用脸来试药,受伤也是家常便饭。
闷闷地走到前院的门槛上坐着,我托腮望着篱笆外的景色,只觉得心头不舒坦。
满地走的鸡啄着羽毛,趾高气扬地从我面前走过,才清净两刻钟,顾遇水就跑来了,脑袋上还有鸡毛。
“不用考虑了,你就答应吧。”
膝盖软的少年噗通一下跪我面前,蹭着地面过来,搂着我的膝盖,语调轻软地央求着。
他比我适合做狗。
我抬手将他头发上的鸡毛拿开,摇头说:“不答应。”
这已经不是第一回拒绝了,我也知道他根本不听。顾遇水趴在我的膝头,“为什么?”
“你应该更珍惜自己,我不想弄得这么两败俱伤的。”
“没有两败俱伤,只有你独赢。”
手指抚摸着他的面庞,指尖轻缓地扫过眉梢,在他眼角流连,我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
“顾遇水,你是一点都不想善终啊。”
“如果会有你离开我的那一天,要什么善终。”
“那你没遇见我之前呢?”
“大概像孟修那样子过吧,就爱看人倒霉。”
“哎,少主,虽然我知道自己是个很好的女人,但你这也太让我觉得沉重了。”
“……”
小恶鬼不说话了,似乎默认了我这个说法,他这样癫狂的举动就是在给我上压力。反倒有种逼迫,和以退为进的意图。
对啊,他是顾遇水啊,从来都只有我被算计的份。
给他戳出一个酒窝,手指头陷入他柔软的面颊中,我埋怨道:“你到底有什么鬼主意。”
“我哪有,只是害怕你今后会离开。”
“我这不是好好的在这里!”
“谁知道五年后十年后你在不在。”
“……”
这个说法好熟悉啊,我当时对李苍穹好像也是这种犹豫的做法,不知道五年后十年后,他跟着我隐居会不会心生怨念。
“而且,你本身心里还有穹哥的位置,我很清楚我是怎么留住你的。”
我回忆了一下,面无表情地吐槽:“怎么留的啊,死缠烂打,威逼利诱,一哭二闹三上吊。”
也没觉得不好意思,要不是我现在坐在门槛上太矮了,这人极有可能往我大腿上坐,没脸没皮,嘴毒犯贱。
可我着了魔一样,在有李苍穹这种珠玉在前的情况下,还能一点点靠向顾遇水。
“不行,事关重大,我还得想想。”
“哪里重大了,不过我一条小命交给你保管罢了。”
看看他这德行,真是听得我火大,拧住顾遇水的耳朵,“我不喜欢你这样不爱惜身体和命,我生气了,今天分房睡!”
“……”
顾遇水瞳孔地震,漆黑的眼睛望着我,不太敢随便耍赖了,想勾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