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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他,我就觉得脑子要冒烟。

可怕,这就是母胎单身坠入恋情的感觉吗,有一种很难控制的欣喜在身体里乱窜,就算努力压下去,也会找个缝隙钻出来,让我飘飘然。

他说让我跟他走,一开始还担心会连累李苍穹,可他的真实身份也不简单,这意味着是能够保护我的吧。

这个大腿抱住,我以后真的不用担心了吧?

一直相处下去的话,我是不是也能幻想一下和李苍穹有进一步地发展?

哎,我在这里像无根野草一样,没钱没势,只有一个人,能不能成为他的伴侣候选呢。

估计要像戴挽玉那种身份才行吧,而且我现在二十五,他还没满二十一,说什么女大三抱金砖,这都是安慰人的。

果然恋爱脑有毒,会很内耗自己。

不能再这么瞎想了,我得睡了,明天他也会来,不能熬夜!

握着簪子重新躺下,翻来覆去又过了一阵,平复了这小鹿乱撞的少女心,我才有了睡意。

果然深夜就是会让人胡思乱想,一夜睡醒我就冷静许多,回想昨晚还幻想一些不切实际的婚恋问题,简直搞笑。

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发,虽说心里平静不少,我还是盘起发髻,将木簪小心地别入发间。

有好感的对象送的礼物,怎么能不用呢,一码归一码。

也不知道李苍穹会吃了早饭过来,还是和我一块吃,没有手机真是不方便,不然还能打电话问一声呢。

一不注意,我就会情绪上头,做出一些暗恋中的死样子。虽然觉得这么放任不太好,但我自己偷偷傻乐也没关系吧。

我的情绪就这么反复拉扯,一会儿唾骂自己,一会儿安慰自己。

李苍穹说跟他走,是重新给我找个地方躲起来,还是他去哪里,我去哪里?

光是想想就觉得有点亢奋,冷静,淡定。

心绪起伏着,我吃过早饭,就去练点穴,对着假人一顿猛戳,有时候幻想到开心的部分了,忍不住对着人偶狂打一顿。

这种时不时就涌现上来的激动情绪在等待中逐渐冷却,因为早上李苍穹并没有出现。

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因为他是很守约的人,换成顾遇水我就根本不会瞎想。

心里开始感到一丝不安,敞开的院门随时欢迎着来人,我在屋外转悠好几圈,还是看不到李苍穹的身影。

太阳晃过枝头,阴云弥漫过来,遮住这一片山林。

清爽的夏风卷过林木间,我终于看到一个人的身影,但来者不是李苍穹,在这躲藏之地见到陌生人,我好似浑身血液都冰冻住。

男人一身黑金锦衣,气度不凡,他与李苍穹的面容有几分相似,但气势上更加慑人。看着就好像是四五十岁以后的李苍穹,玩梗地来说,能喊对方一声爹咪。

我左看右看都没发现白衣少年,而男人已经从容不迫地走到我面前,在简单地审视后,他严肃的面庞展现出一抹温和地笑意。

这笑容一出,男人的脸颊边出现浅浅的酒窝,与李苍穹如出一辙。

“你……”我张了张嘴,心下有些猜到对方的身份。

“我是苍穹的爹,李行风。”

“见、见过盟主,盟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

我大喊着就要跪下去,李行风一手托住我的胳膊,没让我跪地,似有些无语。

“可不能这么喊,柳小姐能请我喝杯茶么。”

“能!”我下意识地顺从,走了两步,我又转回头,“那个,请问令郎在哪里?”

“路上。”

这算什么回答!哪个路上?还会不会来?

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