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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注视的感觉只产生过一两次,是刚住进来时才有,后来就没有了,我归结于是自己害怕产生的错觉。

但是今天我又产生了这种感觉。

阵雨下了一会儿,太阳又有冒头的趋势,我赶紧把晾衣杆擦好,又将衣服拿出去一件件晒,反正现在我有的是时间。

乌云被风吹散,林中一片欣欣向荣的绿意,光线很好便显得环境很亮堂。

思考几秒,拿上斧头,我向着刚才看到过人影的树林走去。

那处地点就在屋子正前方,不过几百米的距离,要是真有高手蹲点,可是一看一个准。

一手持斧头,一手扣着一枚梅花镖,我缓步走近先前看错的树荫处。

距离树后还有几米,我先是丢出暗器,里面没有被惊走的鸟雀,静悄悄的。

先是抡起一斧劈砍过去,锐利的风破开灌木丛,树叶晃动,树后空无一物,好像只是我的多疑。

将这片都搜查一遍,确认没有可疑的地方了,我又拿着斧头回屋。

吃过晚饭,把被子抖一抖,稍微有点润,明天如果不下雨,我一定把被子拿出去晒。

拆开发辫,我拱进薄被中睡觉。只是半夜骤雨又起,屋外悬挂的灯笼被吹灭,闪电撕裂黑夜,轰隆隆的雷声将我震醒。

雷雨夜也有过几次了,现在也已习惯,第一次的时候还有点怕,下意识觉得是雪崩。

捂着耳朵,我缩被子里继续闭眼睡,总算是熬到了响雷结束。

第二天,天晴。我以为院外的灯笼会被吹跑,没想到只是蜡烛熄灭,灯笼好好地挂在屋头。

等到日头很足的中午,我把被子拿出来晒,又把自己易容的装备拿出来见见太阳。

再过几天就能赶集,正好也是我生日,我打算出去好好开荤。自己一个人独居,我还是没办法做硬菜,就这一点来讲,倒是有点怀念小毒虫的手艺。

转眼到了七月初七,我乔装成一个驼背的大胡子老头,带着一些银钱,天还没亮就出山了。

毕竟赶集就是要趁早,哪有大中午才出门的。

在山道走了几里,我看到有驴车,招手拦了后,付给车夫五文钱,让他顺道载着我去彭家寨赶集。

假装成耳朵不太好的老大爷,就可以避免和人过多地交流,免得暴露我的身份。

江湖之大,藏龙卧虎,这一点我是刻进心里的。

到了彭家寨赶集,我一个驼背老头也无人在意,东逛逛西瞧瞧,也算是惬意。

难得这次集市上有杂耍的团队来表演,我也跟着去凑热闹。带着面具的团队喷火吞刀,踩火炭过刀山,十八般武艺都拿出来,某足劲儿谋生。

一个面具小孩敲完铜锣,便过来和周围的吃瓜群众讨要赏钱。我看着周围的人给的数目,自己也掏出几个铜板丢进去。

看完杂耍,我佝偻着走出人群,向着小吃摊走去。

买着糖饼吃,我看到几个庄稼人扛着锄头在问人,很快,一个年轻人走到我面前,他拿着铁锹,可看着也不太像是种田的。

他从怀里抖出一张画像,“老人家,你见过这个女子没有,这是我妹子,前阵子离家出走了。”

我看到画像这一刻,声带都像是被掐住了。镇定下来,我捋着胡须凑近观察,咂巴嘴说道:“多俊俏的姑娘,是我儿媳妇就好了。”

“老大爷!我是问你见过我妹子没有!不是你儿媳!”

我又凑过头:“啊?你说什么?”

这人见问不出什么,呸了一声,就和旁边几个人离开了。等到人走远了,我才敢大喘气。

天明神教的人找到彭家寨了,是确定了我在这里,还是地毯式搜索?

而且教众现在没有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