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多教一些本事,也能让狗去找柳逢山,不算亏本。
重获新生的大黄狗抖掉一身雪渣,扑到少年的面前,热情地舔舐他的脸蛋,仿佛找到了同类。
顾遇水嫌弃地一把揪住它的舌头,“蠢狗,坐。”
被捏着舌头,大黄歪头看他,还是听话地屁股往后一坐。只是它的后腿呈现出不正常的姿态,仿佛坐不下去。
它呜咽一声,瘸着腿,尾巴低低地来回横扫。顾遇水松开它的舌头,视线瞄到那条不方便的右后腿上。
这位绝命毒师摸了摸狗腿,判断是有脱臼的情况,他伸手将狗往雪地上摁躺下,大黄顺从地躺了。
只听轻微一声响,顾遇水手法极快地将错位的地方复原,大黄都没来得及喊叫。
接着,少年嫌麻烦地将狗单手抱起,又踏上寻找柳逢山的路途。
不是要用大黄找柳逢山么,怎么他还抱起这狗了,死狗真没用。
找了许久,除了大黄,一无所获,肚子还饿了。一人一狗的肚子轮番哄叫,好不热闹。
在河边捞鱼烤了吃,将大黄喂饱,顾遇水查看了地形,带着狗飞身上了一棵十多米高的大树,就这么抱着狗,靠在树干上过了一夜。
在这么个高度比较安全,能回避一些猛兽,还能打一些鸟来吃,更能登高望远。
第二日天不亮,少年继续带着狗去找人,经过修养后的大黄恢复得极快,已经能够在雪地上走,不需要他抱着了。
顾遇水从怀中摸出一盒润肤膏,那是柳逢山用过的,上面残留有她的气息。大黄嗅着盒子,就低头去找,也不知道有没有把握。
“你要是找不到她,我就把你做成狗肉锅。”跟在大黄后面,顾遇水还不忘威胁狗。
只是大狗丝毫不怕的样子,回头在他腿边蹭了蹭,又晃着尾巴给他带路。
期间又小范围地发生了雪崩,顾遇水轻车熟路地避开。被困雪山的期间,他也思考过要不要干脆走出毒障山,有可能大家都下山了。
过了一天,他才后知后觉,自己身上携带的装了毒王的器皿是空的。
小毒蛇还在,但新培育的失心虫却不见了,器皿的底部有一个指甲盖大的洞,这是虫子啃出来的。
毒王越狱了,他不确定是在什么时候丢的。内心的暴躁让他一掌将身旁的树给打倒,这种鸡飞蛋打的局面实在糟糕透顶。
大树拦腰折断,大黄还以为是在逗它玩,绕着倒下的树跳来跳去,还做出一个下犬式地趴伏邀请动作,想邀顾遇水一起玩。
正烦着呢,顾遇水看着对自己笑着的狗脸,他揪住对方的狗耳朵,“你有点用吧,臭狗,干吃饭不干活,把你狗皮扒了做帽子。”
说着,他还是丢出去一根枝丫,惹得大黄跑出去叼。
一人一狗继续在这山中作伴,寻找着柳逢山,还有他的毒王。
那毒物经过他的调理后不怎么耐寒,说不定已经死翘翘,但他的狗一定还活着。
又过一天,大黄找到了两串脚印,它兴奋地嗷嗷直叫。顾遇水的脸色勉强好看了些,他跟着大黄循着脚印一路翻山越岭,找到隔壁山头山腰处的洞穴。
“柳逢山!”
叫着这名字,顾遇水比大黄还快地冲进山洞,然后看到他一本正经的师父正衣衫不整地压在黎愁的身上。
眼里飞扬的神采顿时变得失望,顾遇水啧了一声,而黎愁看到有不速之客闯来,意乱情迷的他犹如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
男人一个翻身,将身上的女人护在怀中,用大衣遮挡她的全部身影,略显尴尬又强作镇定地看向顾遇水。
顾遇水的嘴角勾起恶劣地笑容,“哟哟~像是野狗护食一样,又不是谁都像你一样喜欢啃硬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