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了,纯白的花瓣无风自动,花型绽开到了极致。
“嘶……”莫兰迪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意识到事情好像不太秒。
兰伯特没在意他的停顿,笑着问道:“是挺漂亮的,所以白蔷薇代表的是家族中的哪一位?”
“啊,是逆音殿下,也是我们家的王位第一继承人。”莫兰迪收回思绪,笑着将众人的视线引到了另外一边,然后和自己的王妃对视了一眼,轻声道:“亲爱的,麻烦你去看看下面准备得怎么样了吧。”
王妃明白他的意思,点头应下示意他放心,然后轻轻撩起了复古的绣花裙摆,从旋转楼梯下去了。
莫兰迪亲王接着招待贵宾,这种贵族长辈之间的交际来往,危月的性子尚且还能待得住,暝洲是完全没有一点兴趣。
他一个人吊在最后面,被这香味四溢红艳艳的花熏得脑仁疼,见其他人在前面的亭子中坐下了,他便自己揉着鼻子,往后面转悠过去,想透口气。
城堡很大,天光渐渐消弭之后,隐在枝叶藤蔓间的各种玻璃马灯便自动亮了起来,带着暖意的微光将城堡点亮,反而将那厚重的压迫感稍稍减轻了一些。
暝洲打了个喷嚏,往下经过了一片小回廊,趁着四下无人,憋了一整天的王子殿下舒展筋骨伸了个懒腰,他眯着眼,身后的黑狼尾巴随着肢体的舒展微微晃动着。
一阵微风吹过,不知从哪吹来了蔷薇花的香气。
暝洲皱了皱眉,他就是看这附近没有花才下来的,哪来的气味吹这么远。
但很快男人就发现了不对劲,这并不是普通的花香,闻了第一口之后他就反应过来了,这是信息素,而且还是个Alpha的信息素,暝洲的眉头蹙得更深,所有贵族对于这种非私密场合种收不住自己信息素的野蛮行径都是有所不屑的。
另一边,莫兰迪的王妃从贵宾室下去之后赶紧朝着逆音殿下的城堡楼而去,路上联系了医生一起往这边赶,“是的,本来这几天只是易感期,但是现在估计是蜕皮期一起来了,白蔷薇开得比平时大了快一倍多了,不多说了,你快过去,我也在往那边去,先看看逆音的情况。”
斯塔杰奎琳是蛇纲腺体,家族中的Alpha和Omega成员除了每年常规的三次易感期和结合热之外,每一两年都还要经历一次蜕皮期,间隔的时间不定,三百多天到八百多天的都有,每次持续一到两天时间。
蜕皮期和易感期有所不同,尤其是斯塔杰奎琳家的蜕皮期尤其明显,这段时期的他们会浑浑噩噩地不受自己控制,做出一些和平时性格反差较大的事情来。
王妃和莫兰迪结婚已经有五年时间了,她还清楚地记得第一次陪丈夫度过蜕皮期的时候,没有经验的她当时确实是被吓得不轻。
“这孩子,也是运气不好,这么敏感的两个时期都能撞上去……”王妃正嘀咕着,光脑上就又收到了最新消息,是逆音的随身警卫琳琅回拨过来的。
琳琅也是斯塔杰奎琳家族的成员,名义上是逆音殿下的警卫,但实际上跟她的关系更像是亲密好友,那头的声音有些微喘,和风声混杂在一起,年轻的Alpha已经跑了好些地方了,有些紧张地说:“逆音殿下不见了,我一进门看见窗户开着,人已经没了。”
王妃两眼一黑,“我的天,现在家里这么多客人,要真是蜕皮期她怕是尾巴都已经显出来了,逆音那吞噬能力可不是开玩笑的,快找快找!多派点人找!”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暝洲觉得周围的光线都变暗了。
信息素的气味不算浓,但依旧让成年的美迪斯黑狼Alpha非常不爽,他松了松领带,尽量屏住呼吸。
若这是在自家的帝宫里,他必然要把这没规矩的野A给揪出来打一顿才算完,但现在毕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