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又恢复了之前的温和。

他取出一只低调的黑木匣,递到傅秋娘面前。

“不是,我还不配当她的弟子。”傅秋娘侍弄着药草,故意避开了木匣,脸色没有半分笑意,“你们高看我了。”

沈椿龄安静地打开木匣。

匣中装着两枚平安扣,一枚玉扣下的月珠破成了两半,早已黯淡无光,另外一枚则是全新的白月珠。

这一回,傅秋娘再也无法视而不见。

她双手颤抖着接过那方木匣:“这是……”

“傅师叔的月珠,还有你的。”

沈椿龄叹了口气:“师叔殉道前,曾与我师父通信,信中提到她在崇天城当地收下了一名弟子,央求我师父来日为她的徒弟主持入门仪式。”

“这是师叔留给你的。”

傅秋娘握着木匣,声音都哑了:“她说……等大战结束就带我去倾月宗长长见识。她言而无信,你们也是。”

沈椿龄低声道:“傅前辈,节哀。”

“沈椿龄,别傻了,你难不成真的以为傅蕖的死是意外?”傅秋娘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她是个傻子,死前都还念着自己的师门,却不知道就是她引以为傲的师门害死了她。”

“傅前辈,你想多了。”

傅秋娘冷笑:“我有时候真的想不通,她的那位好师尊……怎么能如此不为所动,是不是所有人的生死在他眼里都不值一提?”

沈椿龄叹了口气:“前辈,慎言。”

“你不必规劝我,有些事,你师父比我知道的更清楚。”傅秋娘自嘲一笑,“人都死了一百多年了,现在才来奔丧。”

她长舒一口气,从储物袋中摸出了一枚挂坠递给他:“拿着吧,就当我这个便宜师姐给你的见面礼了。”

四耳冰花结,翠玉平安扣。

“这是傅蕖留下的东西,你带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