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小姐,陈少主,少主大人饶命!”
他还未跑到陈慕律跟前,那狱卒便已抽下了一鞭子:“大胆罪犯,竟敢直呼贵人名讳,给我跪下!”
陈慕律心中五味杂陈,连忙喊停:“住手!”
那青年受了一鞭子,背上的伤口翻起了鲜红的皮|肉,他踉跄着向前爬了两步,够到了陈慕律的裙摆。
“大小姐……求大小姐救命,我妹妹才六岁,高烧不退已有三四日,求大小姐救命!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他当即磕起头来,“我不该和孙子昌一起调换你的文试卷子,也不该……不该骂你和孟师兄,不该用促灵粉,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磕头的力道很重,底下的那块脏冰一下便被血色染红了。陈慕律叹了口气,差人把他扶了起来。
他看着青年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喊出了早已掩埋在记忆深处的名字:“翟怀仁。”
陈慕律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种地方见到当初那些被流放的世家之人。
翟怀仁抖着唇,涕泪横流:“陈师妹……陈少主,我给你当牛做马,你想让我怎么死都好……救救我妹妹……”
“我不用你的命。”陈慕律又叹气,“我会救她,她不该因为你们犯下的孽障而死去。”
同样的,律乘雪也不该因为他而背负这场因果。
陈慕律走近了几步,很快便找到了抱着女孩流泪的妇人。他从储物戒中寻出一枚丹药掰成两半,一半自己咽下,另一半递给翟夫人。
陈慕律解开披风盖到了翟夫人和女孩身上,又掏出一瓶金疮药放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