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

宋瑜摇了摇头，“是个人兴趣。”

唐女士松了一口气，转而夸夸，“哇，真厉害！我当年这个年纪就知道到处玩。”

岑先生则稳重地点了点头，“不愧是我儿……”

唐女士松的那口气卡在了半路上，她几乎是下意识使劲掐了岑先生的腰一下。

岑先生讪讪停住说到一半的话，大脑飞速运转，努力找补，“不愧是我干儿子！”

“你忘了宋瑜还没答应呢！”唐女士佯装愤怒，实际也很愤怒地横了岑先生一眼，配合地朝着宋瑜抱歉地笑笑，“鹤青这个人老是这样，没什么边界感，没事，你不用管他。”

宋瑜夹菜的筷子停在原地。

听见岑先生这句话，他终于明白刚刚一直感觉不对劲的来由。

原来如此。

“你们知道了？”同样的问话宋瑜再次问了一遍。

这次，唐女士干巴巴地笑了一下，“知道什么呀？”

宋瑜不喜欢问题这样含糊过去，他抬眼直直地望向唐女士，“知道……我是你们亲生的。”

顾林在宋瑜怀里都快要被这发展惊讶麻了，嘴边的零食都不香了。

他悄悄地打量全桌所有人。

唐女士的眼睛更红了，岑先生一副傻了吧唧自己闯祸了的表情，宋瑜……宋瑜表情什么都看不出来，不悲不喜，平静得吓人。

怎么一顿饭还没吃完的功夫，唐氏夫妻他们就知道了宋瑜是他们亲生的，宋瑜就知道了夫妻俩知道了自己是他们亲生的……

有点绕。

大致就是这个意思。

顾林轻轻叹了口气，默默蹭了蹭宋瑜的胸口。

宋瑜，不要不高兴。

不管怎么样，我会一直站在你这边的。

唐女士顿了顿，组织着措辞，诚恳地真挚地开口道，“其实这件事不重要，如果你希望我们不知道，我们就当作不知道。”

“原本，我们就是打算慢慢来，直到你愿意主动和我们说……不愿意也没关系，我们可以一直当作不知道。”

“如果你愿意认我们当父母，我们也非常高兴，特别荣幸。”

“你……看起来很不喜欢被血缘关系绑定，我们也不会用血缘关系绑住你。”

“你是自由的，可以自由地选择。”

“不管你怎么选择，我们一直都会在你身后。”

唐女士满满地忐忑不安地说完自己的真心话，她凝视着宋瑜没有什么情绪起伏的眼睛，等待着宋瑜的回答。

岑先生在一旁克制住了自己说话的欲望，只是不停地点头，赞成唐女士的同时，也期待地看向宋瑜。

面对这样两双真诚的期待的目光，宋瑜眨了眨眼睛，几乎下意识想回避。

上次他们想当自己的干父母，宋瑜并没有过多的期待，拒绝起来也很容易。

这次，宋瑜也没有想到，他们会知道得那么快。

快到……他还没有做好准备。

宋瑜原本只是想着，如果他们知道了，那就到此为止好了。

他早就不对亲情抱有期待，也谈不上失望。

并不想多出亲情方面的牵扯，多一分被伤害的可能。

只是……

唐女士的话语太诚恳，表情太期待，实在是很难让人拒绝的一个人啊。

宋瑜垂下视线，含糊道，“先这样吧。”

唐女士有些愣神，又有些不敢相信，她好像猜到了宋瑜的意思。

岑先生还想再问清楚一点，被唐女士扯了一把。

对了个眼神。

唐女士：小瑜是不是指维持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