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嗯了一声,往一个方向走去,前世她去过小膳房很多次。
到了那里,守夜的人果然没闲着,灶中有火,火上还温着软烂的米粥。
张静娴无视守夜人的愕然,熟练地找到陶罐中美味的鱼鲊和清爽的腌胡瓜,配着一碗米粥认认真真地吃了一顿暮食。
之后,她和守夜人道了谢,不让人帮忙,将瓷碗等器具清洗干净。
时间更晚了一些,整座府邸都仿佛沉寂下来,偶尔吹来一阵风,带着凉意。
张静娴踩着几片落在地上的叶子,循着记忆返回了客院,这时表兄他们也入睡了,不会发现她依旧宿在原来的房间。
大婚之夜,她不算清醒时饮下合卺酒与他睡在一起就罢了。
清醒过后,她能避则避能躲则躲,根本不想和他有任何亲密的接触。
张静娴轻手轻脚回到黑乎乎的屋子,为了不让人发现,连烛台都未点。她简单地用房中的热水清洗了身体,换上柔软宽松的衣裙,走向帷幔后的床榻。
此时,黄莺的木笼子是空的,它在辨认出这里没有危险后,就不喜欢住在笼子里面了。
反正又高又茂密的树冠多的是。
屋中没有了小鸟的叫声,也没有其他声音,张静娴只听到了自己弄出来的动静,她放心地掀开帷幔,想也不想就躺了下去。
然而躺下去的瞬间,她的眼眸睁大,急急就要弹跳起身。
可是太迟了,身下被她压着的人躺在带着她气息的榻间,听着她窸窸窣窣弄出的声音,早已经血液沸腾按捺不住,岂容她逃离。
他的一只大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握着她的腰,牢牢地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身上。
柔软与坚硬碰撞的那一刻,谢蕴翻了个身,更把她密不透风地困在方寸之地,无路可退。
“你怎么会在…唔”张静娴的心跳飞快,惊慌地出声问他,胡璇不是说谢使君已经歇下了吗?
她张开的唇瓣给了他可乘之机,谢蕴直直地盯着她的脸,手臂鼓起青色的脉络,不由分说掐着她的下巴,探入其中。
如此激烈,如此炽热,宛若深渊中的火山爆发,他要拖着她一起活活烧死。
张静娴脑袋晕眩,唯一能看清的只有他沉冷的双眸,和中午她甩开他的手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上一瞬浅浅地笑着勾引他,下一瞬就冷漠地与他拉开距离,她凭什么以为自己会放过她。
不会!
张静娴仰起了头,眼睫毛急促地颤动,终于在濒临窒息的时候获得了喘息的机会。
她半阖着眼睛望着那双幽深的黑眸,断断续续将后半截话说出口,“怎么在我住的客院。”
“因为我知道,阿娴不会老老实实地做我的夫人。眼下,坏心眼的阿娴不就被我逮住了?”谢蕴垂眸看她,压低了声音。
此时,她的眼尾、脸颊、鼻尖都是红的。
很像是那只黄鹂鸟采来的浆果,透着一股诱人的香气。薄薄的一层皮,只是用舌头轻轻一吮,甜蜜的滋味就涌入他的喉咙。
他想着,眯了眯眸。
张静娴听他说破了自己的心思,移开了目光,语气恹恹,“何必说这些,我从来没有答应过要做你的夫人。”
她是被他逼迫成婚,当然不会把他当作真正的夫君。
她的话音落下,帷幔以内沉默了大概一刻钟,谢蕴随后笑着颔首。
“不错,你从未答应。”
她只想着回去她的山村,对他没有丝毫留恋,不仅如此,还一次次地践踏他,激起他心头最深重的戾气。
“所以,我才要报复阿娴,做阿娴不情愿的事。”谢蕴依照自己心中所想,薄唇亲在散发着香气的地方,先是轻柔地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