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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现在也不需要,下雨了她会自己披上蓑衣。

谢蕴的手指在她紧闭的唇瓣上抚摸,上面染了一点点血迹,鲜红的颜色刺眼夺目。

他嗅了嗅,将另一侧脖颈露给她,告诉她还可以咬这里。只要她高兴,甚至可以从上面撕扯下一块血肉。

“阿娴尝到了我的血,”他喉结重重一滚,语气愉悦,在她耳边亲昵地问了句,“合卺酒与我的血,哪个味道更合阿娴的心意?”

张静娴神色一滞,回忆起那些零碎又令她惊惧颤抖的画面,猛地伸手推他。

谢蕴抓着她推自己的双手,凑上前在她的指节处亲了亲,可是只一下又似乎是不够的,他撩了撩眼皮,深幽的视线观察近在咫尺的女子。

除了眼皮有些红有些肿,她方才推自己的力气一点都不小。

毕竟,她是一个箭术出众,时常在山中捕猎的农女,清瘦但从不娇弱。

张静娴的手止不住往后缩,结果被抓的更重更牢。

挣扎中,谢蕴的唇齿无意中碰到了她因劳作而长出的薄茧,眸色骤然变化,本就没有熄灭的欲望再次汹涌燃烧。

他抬起头,很温柔地唤张静娴的名字,“我还是比较喜欢合卺酒。”

精美的酒壶与酒杯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昨夜两人只喝了一些,里面的酒水还剩了大半。

他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手便目标明确地去倒酒。

张静娴看出了男人深沉的欲念,眼睛慌忙睁大,艰涩地说她饿了,“谢蕴,不要让我更恨你。”

她已经不愿再唤他郎君,冷漠地直呼他的名字。加上一个恨字,本是强烈的厌憎情绪,但她不知道听在他的耳中,犹如天籁。

谢蕴舒服地半阖起眼眸,自己不慌不忙地饮下了一杯酒。他早就说过了,比起恨意,他更难以忍受的是她的不爱。

当然,爱上别人最不可忍受。

“阿娴,昨夜下了一场雨,我腿疼。你帮帮我,我们就去用膳。”他哑着声音,提到这场雨,明显的语气顿了一下。

“……怎么帮?”张静娴妥协了,不是因为他腿疼,而是她真的有些怕了。

被掌控,被扼紧,被蛊惑,迷乱到一遍遍颤抖的感受,她害怕地不行。

“还是和从前一样施针,可不可以?”她着急地问出口,殊不知就在这短短的瞬间,她再次被谢蕴拿捏。

“可,”谢蕴看着她,缓缓地点头,接着话锋一转,“但这里没有金针,所以,阿娴只帮我随便揉一揉吧。”

他淡淡说完,毫不犹豫地拉开中衣,将修长紧实的一双腿展露在她的面前,肌理的轮廓宛若刀剑,冷且利。

时隔数月,几条疤痕已经淡了,不过还是能辨认出当初的凶险。

张静娴垂着眸,手指放在上面的穴道按下去。她不知道他口中的腿疼是真是假,但她知道哪些穴道可以让他真的体验到疼痛。

带着几分愤怒,她用足了力气。

估计是察觉到了她报复的心思,谢蕴静静地望着她,嘴里吐出命令的话语,“以后的每一个雨天,阿娴都必须帮我,不许再出门。”

张静娴咬着牙根去看他,恰好撞入他氤氲了一抹红色的眸中。

她愣了愣,慢慢收回了手指-

丰富又美味的膳食送进来时,张静娴仍是一副成婚前的装扮,除了长发被剪短了一缕,和之前没有任何不同。

她沉默地洗漱,沉默地坐下,沉默地用着可口的膳食。

像是用这种方式,固执地表达自己不愿成婚,也根本没有成婚。

谢蕴好整以暇地坐在她的面前,故意一般,指着一道菜肴说,这是武陵郡城的蔡家特意献上的,“我记得阿娴很喜欢这道鲜鲫银丝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