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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本就不该往那个方向流淌,早早截断才是幸事。”

至于暴雨,未必会落在她的身上,也可能根本不会落下。

她说,“我相信谢丞相,也相信公乘先生你可以拦住那场暴雨。”

公乘越抬头看了看空中的明月,笑了,“好啊,我帮张娘子这个忙,只是希望如你所说,暴雨不会落下。”

落下倒也是一桩好事,一个有些特别之处的女子罢了,得到了拥有了,用不了多久,与众不同的地方也会泯然常人。

到时,无论她认不认命,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怪不得旁人。

他摇着羽扇慢悠悠地走向别处,不多时身影便在夜色中变得模糊不清。

张静娴心头的一块大石被搬开,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公乘越答应了,接下来她只等和谢丞相见面……

身后传来轻不可闻的脚步声,张静娴的呼吸莫名一紧,不等她转身去看,下一刻她便被一股强势的力道推到了芦苇丛中。

河边的芦苇生的又高又密,她跌进去眼前什么都看不清,人生来畏惧的本能令她死死抓住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

“你是谁?要做什么!”张静娴不禁后悔,自己只顾拿羽扇,而把弓箭给落下了,否则此时,她就能摸到弓箭反击。

不,也不对,这个人的手臂位置刚好挡在了她平时放弓箭的地方,扼住了她的退路。

张静娴战栗不止,但与此同时,那个人掰着她的下巴令她转过身,让她看清了一双黑沉的眼眸。

“……郎君。”

她讷讷的话音刚落,面无表情的男人随手扯来了几根芦苇,将她的双手绑在一起,压在背后。

他在生气,更准确的说,动了真怒。

张静娴不敢再说话,她和他相处那么长时间,太清楚怎么才是对自己有利的,颤着眼睫毛露出一分茫然又委屈的模样。

“阿娴,忘了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话了?”谢蕴冷着脸牙齿咬在她的耳垂上,他说过让她离公乘越远一些,可她怎么做的,当着他的面去追人!

“郎君知道的,我只是为了赔公乘先生一把羽扇。”

她慌忙咬住嘴唇,感受着他的牙齿在自己耳后的碾磨,忍着不发出奇怪的声音。

公乘越可是刚走没有多久,被他听到了她就彻底没了脸。

“那也得罚。”谢蕴的唇齿抿着温软的肌肤,冷嗤。

自叔简伯父到来,她就像一条水里的小鱼一样,在他的面前游动却又在勾起了他的欲望后,甩甩尾巴去到他够不到的地方。

谢蕴的心里压着疯狂的躁意,以及一丝对她阳奉阴违的怒火,埋首在她衣襟之下锁骨的位置,留下了一个青紫色的牙印。

其实,这远远不够,但好在,她咬唇承受的模样太乖巧了。

最后,他又含住了红透的耳垂。

动作轻缓-

三日后,谢蕴他们和叔简一行人到达了建康城外。

张静娴骑在小驹的马背上,抬头看向用巨大的青石垒砌而成的巍峨城墙,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但心中的震撼依旧强烈。

这便是王朝的都城建康,前世她只来过一次,然而不妨碍她对其印象深刻。

数丈之高的城门足足有三座,并排而立,门前各式车马夹杂着颜色艳丽的服饰,扑面迎来一股繁荣奢贵之象。

之前去过的武陵郡城又是远远不及。

张静娴越来越能懂得为什么谢蕴会说西山村就是一座狭小封闭的牢笼,只小驹马蹄下青石铺就的道路便有百步之宽,西山村所有的村人们并排站在一起甚至不能将道路占满。

“有些时日没回来,建康城比以前更添了几分气魄。”在她目不转睛地注视时,公乘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