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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

尤其是蔡襄,丧心病狂地让自己的亲妹妹送命作掩护。此人罪大恶极,必须要重重处罚。

此时,蔡襄胸口插着一只箭,尚有余气。听到谢蕴在那个他欺骗过的农女的劝说下,放过蔡家其他人,他的神色有了些许波动。

他朝颤抖不止的亲妹妹蔡姝看了一眼,自己慢慢握住箭羽,猛地用力。

箭矢刺穿蔡襄的胸膛,他倒在了一片血泊中。

蔡襄就这么死了。

蔡姝眼眶里面的泪落了下来,伏地向谢蕴行礼,“多谢使君宽恕,我蔡氏全族感恩戴德。兄长他的房中必有和谋害使君的主使来往的证据,明日一早我会和阿父一起将证据呈给使君。”

谢蕴漠然颔首,命人将一旁脸色大变的谋士蔺先生押下去,他准备将此人和证据一同送到建康城给叔父。

再加上许子籍和陈郡守两个亲眼目睹的证人,细密周全,接下来所有事情交给叔父处理即可。

他相信叔父会给他一个满意的交代。

“公乘越,你去送送子籍先生和陈郡守,务必让二位安全归家。”

谢蕴阖了阖眼皮,在谋划扣上最后一个句点的时候,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显露出来几丝清冷。

许子籍和陈郡守默契地站起身,跟谢蕴辞别,今日的经历太过刺激,他们早想赶快离开了。

“尔等护好使君。”公乘越也站起身,朝獬和蟛等人吩咐。

听到他的话,张静娴也下意识地直起身体,握紧身上的短弓。

“不必,都退下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谢蕴半垂下头,语气低沉,他向后靠着身体,谁也没看。

陈郡守和许子籍见状,内心不由唏嘘,他们跟随在公乘越的身后走出房门,默默道谢使君被自己的亲兄长算计,怕是和那个蔡氏女一般,心里的滋味很不好受吧。

这时的谢使君遭受手足残害的打击而伤怀,的确该静静地待着。

公乘越和许子籍等人离开后,蔡姝和小蝉脸色惨白地退下,连带着蔡襄的尸体,一起消失在张静娴的视野中。

她悄悄看了看已经空出了大半的房间,无声地与几个部曲向房门走去,将房间留给顾自沉郁的谢使君一人。

“阿娴留下。”

然而张静娴刚走到门口,一道如山鬼低吟的嗓音轻轻地飘到她的耳侧。

他命令退下的人当中不包括她。

她得留下和他一起待在一个有鲜血和残烟的房间之中,没有他的许可,不准离开。

张静娴的脚步顿了顿,停在了原地,最后,走在她前面半步的义羽眉眼低垂,缓缓将房门关上。

只剩下两人的房间里面静的出奇,她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犹豫着回过身,被已经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吓了一跳。

谢蕴垂着眼皮,朝她温柔一笑,像是在安抚她,不要害怕。

可是他越是笑,女子越是紧张,警惕地望着他。

“阿娴忘了方才答应了什么了?”谢蕴语气亲昵地询问她,眼珠一动不动地停在她的鼻尖上。

她若是又说忘了,他立刻会吩咐人将蔡家人抓起来。她对那个蔡氏女挺好的嘛,不仅着急地跑去救她,而且还为她求情。

“没…忘。”张静娴一只手绞紧了手指,平静地开口。

她微微向他抬起头,眉眼却低低垂落,装作从容淡定的模样。

谢蕴的手漫不经心地移到她的后颈,重重握住,“没忘,那便仔细感受着。”

话音刚落,他的薄唇贴在了她的鼻尖上,先是对准那颗小痣,而后……他舔去她的汗珠,一路往下,动作轻柔地含住她的上唇。

另外一只手也没闲着,碰到她的脸颊,指腹对着那道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