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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走着一边说着话。

“是会吐丝的蚕吗?我们那里家家户户都种桑树养蚕吐丝织布,可惜我学的不好。”张静娴给小蝉看自己的手掌,指腹和关节处都有些薄薄的茧子,每当取丝时,总会把蚕丝弄得乱七八糟。

所以,她后来放弃了养蚕,改用东西和秦婶儿等村人换织成的布。

“不是那个蚕,是夜里叫的人头疼的蝉虫,庄园中就有很多。”小蝉有些相信了她说的话,身体由内及外散发的畏惧减少了很多。

“对不起,我没离过家,雅言说的不好,将蚕和蝉弄混了。”

“噗嗤,原来阿娴你之前真的只是一个庶民,可看起来确实不像啊。”小蝉被逗笑了,捂住了嘴,好奇地打量她。

张静娴也跟着笑,眼睛弯弯的,让她再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罗裳甚美罢了,换上粗衣麻布,我怕这里的人都取笑我。”

闻言,小蝉模样顿了顿,摇头想说不只是因为衣裳,但具体因为什么她又说不出来。

于是,只好放弃,又带着艳羡地问张静娴如何成为了贵人的宾客。

她家主人都只能恭恭敬敬陪侍的贵人啊,听说连官职最高的郡守大人都不如贵人尊贵!

“因为我运气好,只是去田地里劳作,和往常一样锄锄草,哪知道,受伤的使君便躺在我的田地里面。当时,”张静娴蹙了蹙眉,和小蝉简单描述了一遍,尤是惊魂未定,“他以为我是追杀他的人,还想杀了我。”

“使君那天看着人的时候,很是可怕,我想,害了他的人,他定然一个都不会放过。”

“是啊,单单听着,我都觉得好吓人。”小蝉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脸色泛白,在安逸的蔡家待的久了,她从未经历过打打杀杀。

张静娴笑了笑,让她不要担心,“使君住在你主家庄园,只是养伤,伤势痊愈我们便走了,纵然有打打杀杀,也是在别的地方。”

“是……阿娴,前厅到了。”小蝉长长松了口气,指了指前厅的位置。

距离她们仅□□步远。

张静娴同她道了谢,步入已经不少人来到的前厅,恰巧,其中就有蟛和义羽的身影。

他们已经在分桌而食,看到她,义羽微微一怔,蟛明显放松下来。

“张娘子,蔡家准备的暮食滋味鲜美,你快来。”蟛开口招呼她。

张静娴好心情地嗯了一声,拿起木筷和陶碗,到放着暮食的陶瓮中,取用了一些肉羹,两张麦饼,还有雪白的鱼圆汤。

武陵郡城旁边有几个面积不小的湖泊,这里的人显然吃鱼多一些,也很会吃。

“我住在那边的一处厢房,蟛和羽呢?你们住在何处?”张静娴看他们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吃了一张麦饼后,很随意地与他们交谈。

“我住在靠近这里不远的房间,羽和獬则是住在使君所在的庭院,随身保护。”蟛简单回答后,大口大口地嚼起了麦饼。

“羽住在使君那里,却到前厅用膳,难道使君也要到这处享用暮食?”张静娴愣了愣,眼睛看向了一言不发的义羽。

如果是这样,那她得赶紧将暮食吃完。她是真不想再遇见谢蕴了,虽然前不久两人才分开。

“不是张娘子想的那样。”义羽终于开口,低声说使君的暮食由特定的人烹制,一日三餐会按照使君吩咐呈上。

“公乘先生也是如此,无需到此处用膳。”

张静娴冷静了一些,挑着汤里的鱼圆吃,唇角稍稍翘着。

今天晚上乃至接下来的好些天,她都可以安安稳稳地休息了。蔡家庄园占地又广,只要她躲的巧妙,说不定,除了扎针时,白天也可以避开他。

“羽,这里的鱼圆味道的确鲜美,你多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