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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解释,他的黑眸定在她焕然一新的打扮上,辨认不出喜怒。

然而,公乘越笑出了声,摇着羽扇走在了他们两人的前头。

“郎君。”张静娴根本来不及思考公乘越为何笑,她双手作揖,恭敬地弯腰朝谢蕴行了一礼。

从男人由上及下的视野,那个在他的面前一直灰扑扑的农女,此时仿佛一朵空谷幽兰,在慢慢地绽放。

少了几分月下身着素纱的飘渺,多了几分身在人间的娴雅与芬香。

正如她的名字,张静娴。

深衣长袍之下,谢蕴的手臂上暴出了几条青筋,有什么东西快要从他沸腾的血液里面溢出来。

然后,疯狂地……缠绕在这个农女的身上,每一寸肌肤都不放过。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微微偏头,示意她和獬他们一般,站在他身后的位置。

见此,张静娴连忙直起身,清澈的眼睛在他的身后扫过,走到了比獬略后一些的地方。

一行人出了蔡家的庄园。

其余人骑马,腿上有伤的谢使君坐进了马车里面,至于唯一不会骑马的她,张静娴老实地选择了和谢蕴坐进同一辆马车。

马车的车门一关上,车厢内的氛围立刻起了变化。

谢蕴深深嗅了一口气,冷声命令她,下次换新衣之前必须要和他说过,等他同意。

他若不同意,她不可以私自穿新衣出门。

“可是,这些衣服不是郎君派人予我的吗?”张静娴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的话,疑惑地眉尖都蹙了起来。

她穿他派人送来的衣服,有什么问题吗?

“为什么要等郎君同意?”

他不同意,她凭什么不可以穿新衣。

张静娴觉得这一世的谢蕴简直是莫名其妙,很多次都让她生出一股怀疑,她两辈子认识的谢使君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抑或是,前世的他伪装的太完美,这世的他放弃了伪装,原形毕露。

谢蕴沉沉地看了她一眼,没回答。

可是这一眼也足够了,眼睛里面比压着她掠夺她呼吸的那时犹为深浓的墨色,证明了他不需要回答。

她也无需再说一个字。

现在是在人后,马车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只要他想,他可以生吞活剥了她。

张静娴看出了他的意思,身体有些发软,这并非是酥麻使不上力气,而是经历了他强硬索取后,从心而发的畏惧。

前世,他们也亲过很多次,他也含过咬过她的耳垂。虽然后来情况也千篇一律地会变作一发不可收拾,但一开始的他总是温柔的克制的,张静娴可以接受甚至是喜欢。

不同于现在,她是真的有些怕他。

他这个人不可怕,但他想生吞了她的模样已经让张静娴打起了寒战,忍受不能。

小心翼翼地放轻呼吸声,她的后背贴在了马车的车壁上。

看起来颇为乖顺。

谢蕴的长指扣在座榻的把手上,渐渐地,表情变得温和起来,问她这两日读叔父的文集,有没有遇到不理解的地方。

“叔父常有奇思,记于他的文集之中,一般人很难理解。”罕见地,他的语气也透着几分亲昵,宛若又和前世的某些时候重合。

张静娴悄悄地咬了下自己的嘴唇,根本弄不懂他到底要做什么,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一会儿像毒蛇一会儿像君子。

“郎君,你知道的,我才学浅薄,识字也只几个。托人买来谢丞相的文集,囫囵读了一页,大半意思其实都看不懂。”她装作羞窘地低下头,坚定将自己框死在了识字这一阶段上。

字都认不全,何谈理解文义。

果然,谢蕴脸上的神色顿了顿,这个话题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