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好入手。”
“投其所好?倒是一个法子。”
蔡襄看着自己容貌娇美的妹妹,她和阿父也只能想到这种没什么进益的法子了。
人往上走,步子迈地又惊又险,才能真正站到众人仰望的高处!-
张静娴回到厢房,掀开帷幔,发现黄莺还在床榻上窝着,脸上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
想了想,她又从房中出去,找到了义羽面前。
“羽,帮我一个忙吧。”她的眼睛亮亮的,从身上掏出了一小块金子。
“张娘子想要我帮什么?”义羽看她像是才从使君的庭院归来,颇为谨慎地询问。
“很简单的,你让人在武陵城中采买时,帮我买些粟麦和葡萄。”
其实这些在蔡家的庄园应该很容易就能找到,但毕竟不是在自己的家中,张静娴不太好意思去麻烦别人。
还不如自己买一些呢。
闻言,义羽眉目轻轻舒展,这的确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忙,他也没问张静娴为什么买这些,随口就应下了。
“几株钱即可,用不到金子。”
“顺便,再帮我将金子换一些钱币。”女子的眼神诚恳,“羽,谢谢你帮我。”
“……嗯。”
义羽拿着那小块的金子,放在了自己身上。
“如果能再帮我买几本谢丞相的文集……羽,我会酿葡萄饮子,到时酿好了请你喝。”
义羽的手微微一颤,谢丞相的文集?他沉默片刻,没有开口拒绝。
谢丞相是使君的亲叔父,使君若知道张娘子有意品读谢丞相的文集,应当不会怪罪。
然而,想是这般想,带着那块烫手的金子,他还是将这件事禀报给了谢蕴。獬已经警告过了他数次,关于张娘子的一切,义羽总是格外小心。
“按照她说的做。”听了部曲的禀报,谢蕴的眉心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他知道她买粟麦是为了喂那只聒噪的黄鹂鸟。
至于葡萄?记起那个篱笆小院里面长着的两株葡萄藤,他没说什么。
她买叔父的文集为了谁就更好猜了,谢蕴的内心倏然平静下来,忽然觉得,将来带她去建康城见一见叔父也无不可。
义羽退下,公乘越进来。
看了一眼谢蕴,他表情古怪。
“七郎缘何这副模样,莫不是被银针扎了太多次,中邪了?”
公乘越刚将子籍先生送走,累的口干舌燥,回过头来看到好友唇角勾着柔和的笑意,他深深怀疑是不是有鬼上了谢使君的身。
谢蕴冷冷地瞥他,问他有没有派人去盯着许子籍,“若是清闲无事,你就到许家去住着,也便和子籍先生学一学清谈之道。”
“不不不,我忙的紧,哪里有那个闲情雅致。”公乘越笑眯眯地摇着羽扇拒绝,“和人学清谈,不如教人读书识字。”
话音落下,谢蕴的眼神蓦地盯上了他手中的羽扇。
“公乘越,你确实太闲了。”
他一字一句地说道,神情冷漠。
“七郎你还是开不起玩笑,罢了罢了,我心胸宽广不和你计较。”公乘越放下羽扇,脸上的戏谑消失地无影无踪,“小鱼已经露面了。”
先是试探的小鱼,往后便是他们真正要钓的大鱼。
“你声势浩大地到武阳县,蟛又领百人提前数日到此处,钩子早早布下,他再不动作,有负一个谢字。”
谢蕴语气讥嘲,脸上没什么表情,早就料到的结果。
“是谁?”他问。
“蔡襄。”
公乘越答了两个字,眼睛透过窗户看向一旁的百草园,就在前不久,他对着一名女子解释,蔡家为何攀附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