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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随意打听!

“和羽不一样,阿娴日后自会知晓。”谢蕴拿了一方素巾擦拭手上沾着的胭脂,神色冷淡,明显不欲与她多说。

但即便如此,张静娴平息过激动的心情后,脸上仍露出一点笑容。

不管和义羽是否一样,表兄和村人起码都没有性命之忧。前世她跟在他身边,也算见了些世面,知道除非紧急关头,大家族的人根本不会让自己手底下养的人去上战场。

王朝出力,庶民打头阵即可,他们养的人耗费了金钱与精力,怎可为天下卖命。

至于表兄和村人为何从军中突兀地到了谢蕴兄长的手下,张静娴不敢提也根本不会提,人活着就好了。

而且,她颇为自私地想,在谢蕴兄长那里的话,等到不久以后的大战结束,谢蕴只要和他的兄长开口,想必表兄和村人们可以更顺利地还家。

张静娴悄悄看向房门,等不及要把这个好消息赶紧告诉舅父舅母和着急等待的村人们,而且……她的身体往后坐了坐,拉开同他的距离。

“如我们之前约定,请贵人保表兄与村人平安,我对贵人的恩情便一笔勾销。”

“礼物。”

谢蕴语气平淡地提醒她,装作没有看到她往后挪去的小动作。

这是他忍耐她勾引自己的原因。

“哦,哦。”张静娴呼吸放缓,告诉他一个地址,“我之前和贵人说过的,武阳县城有一位姓公输的匠人,他自称是公输班的后代,做出的木工极其精致。”

她和舅父进城寻孟大夫那天,她趁舅父买肉饼的空隙去了写有公输二字的铺子,为谢蕴定下了一辆更合适的辇车。

反正无论如何,都比她的手艺好。

谢蕴擦拭指腹胭脂的动作一停,将素巾扔开,暗哑的嗓音含着耐心与克制,“为何想送我这么一个礼物?”

“孟大夫说贵人伤到了筋骨,必须小心将养。虽然贵人心急,但为了避免伤势复发,还是不要逞强了吧。多坐一段时间的辇车,不会有坏处。”

张静娴视线下垂,望着被自己摆正的笔架,认认真真地回答他。

这将是最后一次了,他们说话,见面,以及两个不同人生的交集。

之后,便如他所说,一切到此为止。

话罢,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欲转身从书案的另一侧下来,谢蕴气息粗重,在她转身的前一刻,抓住她的后颈,俊美深刻的脸直直压了下来。

在张静娴慌忙瞪大的眼睛中,他的薄唇毫不客气地落在她的鼻尖上。

对着那颗淡色的小痣,先是碾磨,而后舔舐,最后是疯狂地噬咬。

灼热的痛感袭来时,张静娴冷汗冒了一身,她用了所有的力气去推他。

然而,谢蕴另外一只手将她两只手腕全部抓住,强硬地并在一起。

等到他如愿地看到那颗小痣变了颜色,才将她松开,愉悦地望着她说道,“阿娴,跟我离开吧,我会让獬他们都奉你为主,你所担忧的欺骗也不会再有,”

张静娴不明白事情怎么就进展到了这一步,趁他身体放松,强装镇定地从书案上下来,退至门口。

“贵人现在说的话,我听不懂。我只记得贵人先前同我承诺,一切到此为止。”

话罢,她的指尖死死地掐着手心,看谢蕴的目光如同看山中的鬼魅。

失去了所有伪装后,警惕,防备,以及那一丝难以察觉的恐惧全部清晰地在张静娴的脸上表现出来。

方才,她差点以为,她会被他吃掉。

谢蕴不说话,就站在那里定定地看着她,像是分辨她话中的真假,又像是透过她的血肉看穿她的一颗心。

许久之后,他淡淡道,“有些手段用过了一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