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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会来这。

院内朴实无华,葡萄树架两把躺椅一个放茶壶杯具的矮几,上面有把大蒲扇,绿树荫荫看夕阳,自是一派写意。

夏彦青邀请盛念初进屋坐坐,对方没应,抬脚走向躺椅,看在诗情画意的份上,盛念初尽量不去想干净与否,挑开层薄毯,弯腰坐下了。

“就在这聊吧。”

夏彦青客随主便,买来的香辣鸡柳拢共没吃多少,要谈正事胃口锐减,他放下袋子。

“他消息那么灵通,肯定知道我们的窘境,有没有说过怎么解决?”

“长青集团还在,我暂时走不了。如果你想离开,我帮你安排。”

“安排?你能送我去哪。”

这并非夏彦青想要的答案,他在这里生在这里长,相熟相知的人脉圈子也在这。

让他丢弃这里一切去个陌生地方重新开始,他不愿意也觉得不公平,做牛做马做只在贵妇间流动的高级男模,难道就为了孑然一身狼狈逃走吗?

盛念初:“权宜之计,你见识过谢灵音的手段,只要你我不主动低头认错,他根本不放过我们。”

“离开就能避开他的绞杀?我看不见得,他分明要斩草除根。”夏彦青眼冒寒星,“横竖撕破脸皮,不如杀了他。”

盛念初冷声:“你想死别拉上我。”

这句警告让夏彦青不由自主想到邓元思指使老狗杀陆茂予不成后挨罚的事上,他直觉抓到某个关键讯息,仔细回想数秒,他豁地站起来,嗓门不受控制变高:“他真护着谢灵音?”

那天随口一提的玩笑话在今天感受到如有实质的警告。

夏彦青在盛念初眼里看见嘲弄,冷汗顿时下来了。

这怎么可以?

他要对付谢灵音,偏偏不准手底下人伤到谢灵音分毫,那是怀着什么情感?

夏彦青没资格也没机会见过他,偶尔相关小事还是为避其晦气特意找盛念初打听才得知,他心里五感交杂,缓缓坐下。

“盛念初,如果不能杀谢灵音是底线,那么,这场对战,我们注定是输家。”

“凡事没那么绝对,想战胜一个人的方法不止打打杀杀,也可能是本性征服。”

谈及感情与哲学,来到夏彦青熟悉领域,闻言他哂然道:“征服?他想要哪方面的?心理学角度来说,一般想征服别人的人心底早被对方某些他缺少的特质征服了。”

盛念初:“我说过他对谢灵音不是你想的普通感情。”

“就因为这个可以对谢灵音迫害我们视而不见,到底谁是他的摇钱树?”夏彦青说着生气了,“他在后面坐镇指挥,我们冲锋陷阵,败了也查不到他,美美隐身。”

“你在不满吗?”盛念初质问,眼看夏彦青脸色发僵,盛念初依旧没放过他,“当初他帮你给过选择,一是当无事发生,你继续过你没着调的苦日子,二是听他安排重新做回夏志诚儿子夏彦青。他没逼你,是你自己选的。”

夏彦青一时无语。

今时不同往日,那时候他属于锦上添花,有好处谁不想舔一口,哪能想到往后这样。

盛念初能理解夏彦青,手里积累这些年主顾全没了,贵妇圈也扫地出门,所有赚钱门路堵得严严实实,焦虑感找上门来,他急于破局很正常。

“再多等等,他不会放任我们不管,你知道最近‘家里’人乱事多,他处理起来费时间。”

“事到如今,你还相信他,盛念初,你早晚有天被他卖了还给他数钱。”

“你把我想得太天真。”盛念初才不是傻白甜,“明天我去云潭,你要不要一起去散散心?”

夏彦青心里微动:“去工厂?”

那边聪明药扫尾早结束,似乎也没去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