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平时估计刀不离手,腹部隐隐作疼的地方提醒着陆茂予这战有多难。
“我不想杀你。”老狗突然说,“杀警察固然刺激,但你处理起来是个麻烦。”
陆茂予笑了,颇有些盛气凌人:“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的不杀之恩。”
老狗似听不出好赖话:“别客气,只要你把他给我。”
指了指躺在陆茂予几步外的钱汇。
“别废话了。”陆茂予按按腹部,打起十二分精神,“想要他,得先过我这关。”
话音未落,陆茂予先下手为强,他伤得比老狗重,以为跑个普普通通外勤,没申请枪支,刺拳空手对上刀不占优势,拖下去对他有害无益。
老狗耳朵微动,避开他的同时一声招呼不打转身就跑,转瞬消失在拐角,一阵风过后,卷走轻不可闻的脚步声。
陆茂予边给徐吏打电话边追。
“进来走最靠右那条路,北南方向十二分钟,逮捕钱汇。”
交代完这句,他握着手机跑得更快,剧烈运动让腹部鲜血肆意流淌,他眼前发黑,在下个拐角和迎面的人狠狠撞上。
再次醒来眼前是灰暗天花板,鼻尖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周围很安静,几个伤处感受良好,他摸了下腹部,触到柔软纱布。
包扎过了,这里是医院单人病房,没留灯也没留人。
陆茂予无声再躺两分钟,撑着床单坐起来,在床头附近摸索一阵,找到开关轻按。
眯眼适应了会,这间单人病房陌生高雅,应该不是局里手笔。
手机细心放在床头旁桌子上,有一个漂亮保温饭盒。
他盯着饭盒看了会,探身取来手机,满电,有人为醒来的他妥帖准备好一切。
那么用心偏偏不肯在床边守到他醒来再顺势索要点别的,拧开保温饭盒,熟悉用金钱堆砌出来的香味,他边吃边处理事情。
整理好饭盒放回桌子,他先给徐吏发了个消息。
对方激动回复三个感叹号,接着来电在屏幕上跳出来。
“人抓到了吗?”
“简队长亲自送回来的,就是人在审讯室睡到现在,老大,你点他睡穴了?”
“一般来说他一到两小时会醒。”
陆茂予下手很有分寸,既然到时间没醒,大概率在装。
“稍后我发份录音给你,处理下拿去放给钱汇听。”
“好,老大,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徐吏终于找到机会关心起自家队长醒后身体状况,“有没有叫医生再给你看看,左腹受伤没小事,那么长刀口,流了那么多血,得好好休息啊。”
陆茂予想起刚吃过那份补血套餐,沉默了会,低声问:“后来发生什么事?”
说起当时情况,徐吏替他后怕。
“我进去几分钟遇见兄弟部门两同事,本来大家都要抓钱汇,这就赶巧了。按您指引,在北南方向墙边发现昏迷不醒的钱汇,我请他俩把人带回去,沿着血迹找你。”
说到这,徐吏语气幽幽满是担惊受怕。
“当时你电话没人接,血迹沿着路飘,我赶紧打了急救电话,没走多久,简队和他同事架着你出现了。”
“然后吧。”徐吏吞吞吐吐,有意拖延吐露真相的速度,“简队和我说他好像闯祸了。”
陆茂予依然看见通话记录,最上面那条通话30秒,下方紧跟着五个未接来电。
向来雷打不动势必接通每个电话的人突然联系不上,这让打电话的人很难不多想。
陆茂予:“嗯,我知道。如果钱汇拒绝沟通,给我打电话。”
徐吏不太想应,苦哈哈道:“老大,他应该不会那么替人守秘密。医生同意你出院前,先安心养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