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能让盛家和李经再见,免得出事。
李经当即带着司机和保镖要走,陆茂予伸手拦了下。
“换车。”
如果盛家有心监视李经,那么对他名下有哪些车清清楚楚,这时候再坐自己车下山,无疑是羊入虎口。
知道换位背后的腌臜算计,李经见不得盛家人,怕忍不住一照面上去给那帮人开瓢,听从陆茂予建议,和南嫣上了市局车,先行一步。
第二辆是谢灵音手下人,第三辆是李经原本的车,第四辆是李经保镖,有陆茂予在,谢灵音把人全打发了。
满当当承宁寺后院五分钟不到留下殿后的陆茂予及拉过板凳坐到他身旁的谢灵音。
风雨吹进门,丝丝缕缕在灯下化作缠绕线,谢灵音伸手去接。
“干嘛不说话?”
那沾着雨水潮湿的掌心在陆茂予面前挥了挥,带着点春的气息,他半垂着眼睛,语气很平:“在想霍方怡。”
按他当前思路,得先找到华庚,费尽心思问出霍方怡的名字,再磕磕绊绊查出经过盛家遮掩的不完整资料,期间所费时间无法估量。
谢灵音与李经那一通对话直接让他少走弯路,理应是高兴的。
陆茂予高兴不起来,也没法生气,他俩目前关系含糊不清,非要形容,那就是亲过嘴的前任。
卡在个双方都没点破的位置上,他没资格也没道理要求谢灵音什么事都说一声,真那么做,未免不可理喻。
他心里憋着股难言情绪,面对谢灵音却不肯泄露分毫,仍是有问有答。
谢灵音很在意他,敏锐感知到那股藏起来的低气压,沉默片刻,伸长手去拉他:“没外人,你也要离我那么远吗?”
语气很软,带着点央求,用那双多情眸直勾勾看着,让心里有他的人根本拒绝不了。
陆茂予握住谢灵音的手,由着对方将他拉到跟前,展开双臂紧紧抱住,脸颊贴在腰腹间,隔着毛衣乱蹭。
“我查到的大部分刚才都说了。”谢灵音仰头,下巴抵着他腹肌,水润眸子倒映他严峻的脸,“霍方怡未婚生子,她骨子里很要强,有没有男人不重要,生下孩子独自抚养。”
“她出事后儿子不知去向,直到鲁卓案现身,也仅是有传言说是她儿子做的。”
没人证没物证,当时说得有鼻子有眼睛,跟霍方怡儿子亲口说的似的。
陆茂予‘嗯’了声:“确实从头到尾没见过,连名字都不知道。”
谢灵音弯弯眼睛,说话时下巴带来阵阵动荡,有层毛衣挡着反而更有隔靴搔痒感触,始作俑者浑然不知似的:“我缠着我爸一小时才问来,只是可惜他也不知道霍方怡儿子叫什么。”
“霍方怡忙于工作,疏于照顾儿子,更没把他带到人前。”
所以可能有人见过,却不知道他是谁。
陆茂予看着一门心思谈正经事的谢灵音眼眸逐渐幽深,在他再次开口前,喉结滚动几下:“盛念初和你关系怎么样?”
他似乎没想掩饰嗓音有变化的事,低哑磁性的话音像一把刷子搔进谢灵音心尖。
雨水沿着琉璃瓦倾斜而下,砸在不远处青石板上,溅开点点水花,水影边缘照出那边男人毛衣下摆飘起又落下的场景。
陆茂予没什么表情按住谢灵音后颈,掐猫似的,手劲有点大,谢灵音露出吃痛表情,眼睛瞬间见了水光,低低叫着:“轻点。”
“你刚咬我腹肌怎么没轻点?”陆茂予问。
谢灵音眨眨眼睛:“重点才能及时灭火呀,不然等会有人上来,看见你支着大帐篷多失礼。”
撩起火,瞎祸害一通,还装好心人,便宜全占了。
陆茂予俯身,气息稍重,他眼睛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