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释然,或是羞辱,他麻木的做好了心理准备迎接。
可陆迟偏偏什么都不是,他只是平静而温柔地问:“林阙轻,要不要跟我回家?”温和的话语瞬间抹平了时间沟壑,仿佛是两年前作为男朋友的他在接大学里的爱人回家。
话一落地,林阙轻拼尽全力才稳定下来的理智,再一次如同玻璃一样碎开。
陆迟反常的举动跳出了林阙轻一切假设,他做不出别的反应,心脏像被人一拳捅穿,酸涩随着血液喷涌。
他的神情不似陆迟预想的惊喜或是气恼,而是麻木空洞,像被抽走了灵魂丧失了表达情绪的能力。
他面无表情的死咬着嘴唇,细密的冷汗自额头流至下颚与温热的泪水混合,打在干瘦的小臂上。
呆滞的躯壳内,一具灵魂正在自毁般挣脱情绪的束缚,他不管不顾的想要夺取身体的控制权,即使头脑痛的如锥刺入,他仍控制着重如铅铁的脖颈,机械的摇头。
他不能答应,绝对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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