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真菌,带着这些东西来到海边的岬角,打算在这里生火,火不仅能解决温饱,到了夜晚还是关键的信号。
如果真有救援队或路过的船只,看见火光会被吸引。
他刚刚留意到王昕摆出了sos信号,所以不会浪费时间做相同的事。
此时,艳阳高照。
毒辣的阳光炙烤大地,大海都在冒热气。
枭风脱掉上衣,在另一个男人错愕的注视中,他将湿泥土抹在肌肤上,然后有条不紊地搭建信号塔。
王昕认为他精神错乱,看得直摇头:“疯了,疯了..”
其实枭风这么做是为了防晒,办法虽然粗陋,但有效果。
他三个地方来回跑,成功在岬角支起信号火堆,三块木板组成三脚架,用藤蔓缠紧,下面是干树枝和耐烧的木头,上面是干燥的引火物。
做这些事的时候,他变戏法似的抓住两只棕色大螃蟹。
螃蟹还在他手中张牙舞爪,试图挣脱束缚。
王昕恰巧抬头,眼睛都看直了。
沦落荒岛数小时后,王昕的脑袋慢半拍冒出一个疑问:那家伙做这些事为什么游刃有余?
还是说全世界的水手都这么牛逼!
他刚才在海边徘徊许久,连小鱼小虾的尸体都没找到。
饥饿让人眼前发黑,然而强烈的自尊心依旧作祟。
王昕摇摇晃晃站起身,一手伏在额头挡住阳光,看着枭风的方向不停地吞口水。
枭风取下挂在脖子上的打火石,是两个金属物。
父亲留给他的礼物,关键时刻总能派上用场。
接下来的事儿就好办多了,他做好了火绒,用刮刀和打火石互击,很快产生火花并引燃了干草球。
火势蔓延,飘出缕缕青烟。
枭风又在朽木的树干里找到些雨水,煮开水,他即将享用螃蟹大餐。
反观他的邻居,开始有样学样,找了一堆干树枝和干草,堆在沙滩上,琢磨用最古老的方法——钻木取火。
王昕对野外生存常识略懂一二,但实操起来实在不如人意。
按照课本上的流程,他找到一根又直又长的木棍,用干树叶和树皮制造‘鸟窝’,然后两只手夹住木棍,以最快的速度旋转着。
他用尽所剩不多的力气,最终宣告失败。
除了挫败感,他还收获几个水疱。
从小生活优渥的他,皮肤保养的很好,木棍的摩挲没有引起火花,反而让他的手掌遭殃。
王昕双眸黯然失色,颓废地坐在地上,朝海边望去。
很快,他又变得气鼓鼓的。
“啪嗒啪嗒啪——”
熟悉的脚步声靠近。
枭风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不给反应,自顾自地吃着煮熟的大螃蟹。
那鲜味儿,简直了~
太上头,熏得人理智全无。
“枭船长,”王昕用脚尖刮着地面,“先住嘴,跟你打个商量。”
枭风微微侧过身躯,神色漠然:“有事?”
在灼热的太阳下,王昕觉得有点头晕:“这座岛上可能只有我们两个活人,也算是生死之交,你真的要一个人吃独食?”
枭风挑眉:“不是你说的吗?各过各的互不打扰。”
“.....”王昕如鲠在喉,脸上浮现窘迫之色,“是这么回事,但是...喂喂!剩下那只大螃蟹你就别动了,我拿钱跟你买!”
枭风把螃蟹放一边,拿起烤成深色的冒贝,不紧不慢道:“我不要钱。”
王昕开启谈判模式:“我们早晚会回去,到那时你就需要钱了。”
“如果真的能回去,你要赔偿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