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急转直下(2 / 3)

你就不一定了。”

这么多年操劳和生育带来的身体亏空,不是两年功夫就能恢复如初的。

塞西莉亚的眼睛哭得辣乎乎的,想用手抹下,才想起她刚刚气急败坏地拍着埃伦的床铺边边。

她自己要是病倒,庄园里可真没有药给她用了。

塞西莉亚一口气堵着抒发不出去,越发躁郁了起来,但她又不能乱动,只能举着两只手,无所适从地站在埃伦的床边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好想哭,好想抹眼泪。

“塞西莉亚。”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埃伦发出了一声嘶哑的呼唤。

塞西莉亚的眼泪滚得更加凶了。

“祖母,我在的。”塞西莉亚说道。

埃伦在床上慢慢抬起了手,塞西莉亚赶紧把自己戴着手套的手塞进埃伦的掌心。

两人的手指紧紧交握在一起,这是她们所剩无几的,可以向对方表示安慰的方式。

“你是个好孩子。”埃伦嘶哑虚弱地继续说着,好像每一个字都在消耗她的血气,“斯嘉丽也是个好孩子。”

“我相信你们两个能让塔拉度过难关。”

塞西莉亚嘴唇颤抖着,倾听着埃伦恍若遗言的絮语。

“黑妈妈。”埃伦呼唤着。

“全庄园的所有事物,后面都由塞西莉亚来决定,等斯嘉丽回来,也交给斯嘉丽。”

“你们……得像尊重我一样尊重她们两个。”

“塞西莉亚。”埃伦的最后一句话是对塞西莉亚说的,“不用管我了,照料病人其他人比你有经验。”

“把你的智识用在更有价值的地方,用在只有你能做到的事上。”

“那你呢?”塞西莉亚问道,“那祖母你呢?”

埃伦紧握着塞西莉亚的手,慢慢闭上了眼睛,很快就不知是昏迷还是入睡,失去了知觉。

她的意思很清楚了。

她说:放弃我吧。

塞西莉亚被其他人抱出了埃伦的卧室。

等到回到自己的卧室,塞西莉亚才有点回过了神。

她滑坐在地上,然后毫无形象地躺了下去。

地板凉凉的,躺起来很舒服,好像能感受到不远处炮火隆隆带来的轻微振动。

塞西莉亚一脸茫然地看着天花板——上面有漂亮的白色浮雕,花朵与枝叶缠绕着,是塔拉美好时期的遗物。

那段时期已经永远地过去了。

“真见鬼。”塞西莉亚自言自语着。

“如果我最后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改变不了,那我穿书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塞西莉亚绞尽脑汁思考着这个诡异的问题。

她躺够了,爬了起来,换掉脏衣服,清洗自己,然后摇摇晃晃地在房间里转圈。

她最后选择拿出行李箱,把自己的东西胡乱塞进箱子里。

埃伦说得对。

事情已经无可挽回,自己在照顾病人上又派不上用场。

她得继续做事了。北军可不会因为她的痛苦和绝望而停止前进。

她现在不能悲伤,不能。

在北军劫掠塔拉前,她得把家里的财物藏好。

接下来,她要离开塔拉。

她对塔拉已经没有多少用处了。

她得带一个会接生的女黑人去亚特兰大,这样梅兰妮在生产时就有医生帮助。

她可以骑走鲁比,这样斯嘉丽在逃出亚特兰大时就不用拜托瑞特去偷马。

亚特兰大被攻占前开放了仓库,她可以拿回来很多食物,这可以让塔拉度过最开始的饥荒。

明天还要继续,她得和命运搏斗到底。

她不能停下脚步,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