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
斯嘉丽已经很困了,不太想陪塞西莉亚聊天。她用被子蒙住塞西莉亚的头把她摁回床上,又隔着被子拍了拍塞西莉亚的脑袋。
“快睡!”斯嘉丽作出凶巴巴的语气,但也没凶到哪去。
“哎呀,最后几句,最后几句。”塞西莉亚笑了,“既然你这么说了,有些事你可得帮我。”
“帮你什么?”斯嘉丽问道。
塞西莉亚掀开蒙在自己脸上的被子,说,“我可能要在塔拉长住。”
“啊?”斯嘉丽挑起了眉毛,“亚特兰大那边上上下下都要把你宠上天了,留在这干嘛?”
“先不说梅兰妮和佩蒂姨妈会不会同意。我还要回亚特兰大玩呢,两周后有个庆典我是一定要去的。没空天天陪你留在这。”
“我知道。”塞西莉亚回答,“不是叫你留在这陪我。”
“我会先和你回亚特兰大,准备好东西后就单独来塔拉长住。”塞西莉亚解释道,“理由我们可以一起编个。但我一个人回来就行啦。我一直都是个很好带的小孩子,不会给塔拉的大家添麻烦的。”
塞西莉亚拼命朝斯嘉丽眨眼睛,手舞足蹈宛如做法:“答应我呗。答应我呗。答应我呗。”
斯嘉丽哑然失笑,用一根手指抵住塞西莉亚的额头,推开了她。
“行吧。”这对斯嘉丽来说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但说好,可不是我抛下你的,是你自己要单独回塔拉的。”
“那当然。”塞西莉亚表示赞同。
她得到了满意的答复,躺回了被子里准备睡觉。
斯嘉丽歪着头,兴致勃勃地观察了一会这个躺在她身边的小玩意。
整天叽叽呱呱一些奇怪的东西,但比阿什礼要讲点人话。脑子灵光,一兜稀奇古怪的想法。
黏着自己这么多天,却又突然抽身离开,准备单独在塔拉捣鼓什么。
至于塞西莉亚的预言,斯嘉丽对此半信半疑。担忧有点,但不多。
亚特兰大的局势还没有那么糟。
不一会,斯嘉丽放弃思考,打了个哈欠,躺了下来,和塞西莉亚一起沉入梦乡。
返回亚特兰大后,塞西莉亚让斯嘉丽搞到了点药物,打包好所有东西,很快就返回了塔拉——由家里的仆人护送,斯嘉丽没一起来。
临行前,她没告诉梅兰妮和佩蒂自己此去是要长住,只是说想祖母了要回塔拉。
她以一个深受宠爱的小女孩能拿出的全部刁蛮任性一哭二闹三上吊,然后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真的是不小心的。
没摔出什么事,但把梅兰妮和佩蒂心疼得够呛。两位性格和软的女士一边抹眼泪一边答应了塞西莉亚的要求。
当马车驶入塔拉庄园,众人看到塞西莉亚抱着包裹,开开心心地从马车上跳下来时,整个塔拉都乱套了。
祖父还挺高兴的,抱着塞西莉亚直呼要教塞西莉亚骑马。埃伦匆匆赶来时,塞西莉亚对众人笑得脸都僵了。
“祖母!”远远看到埃伦的身影,塞西莉亚挣脱开众人热切的话语,三步并两步跑到了埃伦的面前站定,理了理自己因路途颠簸而有些凌乱的头发。
祖母的脸色不太好看。
别生气呀,埃伦,我可是来帮你忙的。
我知道你过得并不幸福,但我可不能让你死了,人活着才有未来的可能。
塞西莉亚没有向埃伦撒娇卖痴。她的站姿挺拔,落落大方地朝祖母行了个略显夸张的礼。
她的仪态不像此时社会风气最为推崇的那样文静纤弱,但自有一种鲜活野蛮的劲,开朗、明亮、无所畏惧,让埃伦看一眼都觉得有些灼痛。
新人设,新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