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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独占帝心 年年雪在 103375 字 1个月前

但任谁都看得出昭仪心里头不大爽利。

徐得鹿忍了又忍,还是好奇道:“恕奴才多嘴,奴才想不通,陛下您今日为何泼昭仪冷水?”

以往看在大皇子的面子上,陛下对昭仪还算留有情份。

皇帝撑着额,闭目养神,语气淡淡:“朕是怕她眼高于顶,看不上翁荷升,耽误了朕的儿子。若待她太好,只怕她越来越摆不清自己的位置。”

比起那些迂腐不化的老学究,翁荷升是难得的良师,在做一个合格的皇子之前,他更希望怀暄先学立世为人。

徐得鹿诺诺点头,干笑着又道:“奴才还以为,您是为了……”

徐得鹿没有说出口的名字,却在皇帝心里鲜烈地跃了出来。

不可否认,从回程时,她告诉他是昭仪点出她的马车被人损坏起,他就已想到了更深远的日后。

如今她与师雪练同仇敌忾,固可暂时为盟为友,但来日却未必。

人尽皆知的婢女的出身也好,也许会被发掘的外室之女的污名也罢,届时皆会变成攻向她的尖矛。

萧放从前甚少插手后宫的那些算计,如今却要为一人筹谋设虑,便觉从来未有一人,让他如此不省心的。

当初,他究竟是为何觉得她有趣?

次日,将将入夜时分,青簪正欲躺下,才让人把帐钩解了退去,却听见外间骚动。

她这照水殿近水,虫子多,这个时季,外头的秋虫还很旺跳,为了夜里睡得安生,床帐也是一直没有撤掉的,甚至丝罗里还加了一层网纱。

再有人放什么泥蛇毒蛇,也好防得住些。

帘幅外有人走近,人影却模糊成一团,在夜色里不辩其形。青簪第一反应便是琐莺来了,琐莺白日里还抱怨过好久没与她同睡。

“琐莺,是你吗?外头怎么这样喧闹?”

无人应答,青簪双手忙促地去分那帘子。

一只修长的手却先探了近来,用指背缓缓挑开帘帐。

随之便有沉缓的笑音:“这么不盼着朕来?”

实则在看到那一点漏进来的柘黄时,青簪就已惊得仰头。

“陛下怎么…来了?”

那个不甚恭敬的“又”字,在险些脱口的瞬间,被樱红的唇轻轻咬住,理智地略去。

一仰一俯,正正四目对上。

萧放:“是朕该问你,你是不是给朕灌了迷魂汤了?”

青簪方才还睁得清亮的眼睛不免慌乱闪躲起来:“陛下说什么呢。”

萧放似乎找到了什么乐趣:“没听清?朕说——”

青簪慌声打断道:“陛下如今总是以戏弄妾为乐是不是。”

萧放慢慢朝窝坐在榻上的女子欺近,青簪便试图往里挪去,给他腾地方。

但还没动几下,就被人抱着提了起来。

萧放:“朕帮你。”

他的掌控总是如此强劲,配合上使人望风披靡的清厉眼神,猎物的挣扎只会变成他的游戏。

青簪便像园子任人攀折的花枝一样,除了抵住他的胸膛别无可为,只在人的掌中任由翻弄,而她的最后归属,便是被他抱在襟前,跨开腿,坐在了他的腿上。

紧紧碰合的地方摩蹭出绵绵不绝的腻热。

皇帝能想到衣绸下她肌肤微粉的样子,滴汗时便如海棠承露的娇媚。

无须她任何挑动,皇帝自己的呼吸就沉了。

今日是回宫的第二天,许多政事有待清理,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巨细无遗地听人禀告她的一举一动,也并不想如此监视着她,所以直接问道:“这两天乖不乖?”

青簪不知他想问的究竟是哪一方面,眉眼低了低,统一回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