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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独占帝心 年年雪在 96270 字 1个月前

才想回答人,却注意到刚才莫名叫住自己的那位古怪的大人,几乎痴望一般看了过来。

她狐疑地看着人走近,然后看见他问盈贵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冬儿不明所以,转向青簪,见她也是一脸糊涂。不过很快,青簪对她点了点头。

冬儿小声在青簪耳边提醒:“嫔妃不能私见外男。”

想了想,“我去给你

们看着些罢。”

说着便站去了回廊的拐角处。

绘着龙藻的朱廊下,热风牵动襟袂,陈少陵的眼神千万次在这张和故人相似的脸上巡游。

那日他对皇帝撒了谎,远不止五分,分明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像,太像了。

他抑制住要跳出胸腔的心,问:“姑娘可是姓程,从前在宫外,可是住过韶音坊?”

青簪惊疑地看向他。

是那宗案卷上所记的她和阿娘的旧居?

陈少陵一见人的神情,便有了答案。

他慎重地开口:“抱歉,时间太久,在下不记得姑娘的名字了,但在下记得……”

话刚说了一半,却被女子张皇抬头的动作扼止。

只听她慌急地唤了一声:

“陛下。”

一回头,回廊拐角处,一身天子的玄色常服逐渐露出全貌,飒飒地鼓振在风中。

天子松形鹤骨,目色渊深,脸上看不出情绪。

冬儿无奈又抱歉地跟在皇帝身后。她是有心给盈贵人望风,可奈何皇帝给了她一个不能出声的手势。

陈少陵当即躬身跪地,意欲解释,张口却有些哑声。转念一想,只是与御前的宫人交谈几句,应该不算大过?

皇帝的确没有治罪的意思,只淡淡道:“今日应不得闲,少陵先回。”

陈少陵迟疑再三,终是离开了。

皇帝这才看向心虚地立在丈外,垂眸不敢看他的女子。

他朝人一步步走近,并不说话。

青簪却本能地觉察到危险,节节溃退,坐在廊下的美人靠上,颤着眼睫仰头:“陛下……”

她后仰得太过,以至于半个肩膀都倒在了一丛作观赏用的美人蕉上。

“妾错了,妾不该与外男说话。”

皇帝伸手替她拨开了身后的蕉叶。

声音浅淡无波,却又充满压迫:“他都与你说了什么?”

青簪有些探究地看向皇帝,不知他是否生气,亦不知她是否该将方才的零星片言和盘托出。

她记得那位状元郎,他们曾在太极殿内有过一面之缘。

可他一上来就提韶音坊,这说明,他认识的是宫外的她,甚至可能认识她娘亲。难道他们有什么旧日渊源?

思及此处,青簪觉得有必要瞒下。

她含混道:“都还没说几句呢,不过闲谈罢了。陛下是不是生气了?”

“还想说多少?”皇帝冷笑。

他一手撑在阑干上,把她困在身前狭仄的天地之内。

“真该说谎一字,就多关你一日。”

咫尺近处,就是帝王辨不出喜怒的一双利眸,但青簪很确定,他定是生气了。她不得不说些好听的哄人:“若是如此,妾只怕要字字是谎,以求长久地留在陛下身边。”

皇帝嗤笑了声,笑她不过是毫无半两真心的甜言蜜语、宛转周旋之计。

今日他其实大可不必特地赶回来,但他偏偏想起了她立在回廊尽头,看着他离开的那一眼。

只不曾想到,回来后的第一眼所见,却是她正和别的男子言笑晏晏。

青簪正想说些什么缓解这紧张骇人的气氛,忽然之间,天地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