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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独占帝心 年年雪在 96270 字 1个月前

所以她从不动手害人,逞逞口舌痛快便罢了。

难道她就不讨厌青簪么,亏她前阵子还以为人失宠了,结果今夜她竟然是和皇帝一起出现的?

珍婕妤一心的酸劲无处排遣,用力地把几张洒金纸撕成了碎条,只当自己撕的不是纸而是人。

一面忿忿地低喃道:“也不知道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自打中宵起来后,珍婕妤就再也没法安寝了,原本想着请安时总能逮着人问个分明,谁知人却也没来。

照水殿里,青簪趴在美人榻上,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是被外头的动静吵醒的,是内侍省的人过来添置东西了。

青簪直如鲤鱼打挺般地慌忙起身:“什么时辰了?”

却被宫人按了回去。

宫人笑吟吟道:“主子宽心。陛下让人来吩咐过了,说主子昨夜受了惊吓,请安就免了,奴婢们这才没喊醒主子。”

青簪这才安心下来,倒也没了困意:“先梳洗罢。”

*

轰轰烈烈到来的夏日,眼看气数将尽,不过暑热的余威向来是要持续到早秋的。

太后还要在含凉殿住上一阵,想着有日子没见皇帝了,就把人叫了出来。一边闲庭信步地逛园子,一边道:“今年的秋狝也快到了,就别留人在宫里照顾杨氏了。近来事情这样多,哀家不放心,让杨氏来含凉殿陪哀家吧。怀暄也来,雪练呢就让她去猎宫尽尽兴,好好的将门女儿,一年到头都拘在宫里,哀家也心疼。”

雪练是明昭仪的闺名。

终归是孕育了皇长孙的,太后念着明昭仪的这份功劳。

皇帝无甚所谓地道:“也好,朕也很久没见过昭仪马背上的风姿了。”

太后恍惚间好像又看到了曾经那个对后宫妃妾都不太上心的儿子。可这段时间,从位份到宫殿,他分明就是对某个人上了心的。太后不禁想到了自己当初的盛宠无二,如今从局外看去,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但萧家人都天性凉薄,难道她生出了个例外?

待走回含凉殿外,太液池上的水葫芦花开到了最盛的时候,太后驻足望去,看似并不经心地讲道:“届时猎宫一行的衣食住行,都让皇后来安排吧。”

秋狝还有大半月,要让皇后安排,那这段时间皇后就不能出事。

皇帝听得分明。寥寥地一笑:“还有近一月,变数太多,不如往后再论。”

太后见人和自己打太极,瞥向人道:“你是皇帝,你不想有变数,又怎么会有变数。早作安排,届时不要出什么乱子,阖宫太平,哀家才能放心颐养天年。”

皇帝却比她说得更直白凛冽:“倘若不过是粉饰太平,亦是母后所求的太平吗?”

太后心里一惊,仍说:“是。哀家平日甚少干涉于你,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你总不至于都要拒绝?”

皇帝淡淡点头:“儿子知道了。”

他从来很肯给太后面子。

即便眼神冷了,脸上依旧有温润笑意:

“不过,绝无再下次了。不管是皇后,还是母后。”

太后也没想到皇帝今次会把话说得这么重。

平心而论,她还算喜欢那个盈贵人,就算是为了一样微末出身,也教人不由生出恻隐之心。但国朝大统永不能为了一个女子而乱,她少不得要护着皇后,而教人多受点委屈了。

况且,太后也根本不信皇帝当真会为情糊涂。

贵人的位份也好,照水殿也好,甚至元妃也好……谁又能说清,这到底是喜欢,还是补偿?

离开含凉殿后,徐得鹿见陛下和太后娘娘最后闹得有几分僵,想不通彻:“陛下不是本来就没打算动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