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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缝合,关闭术腔。

“送患者去ICU按病重观察72小时,确保没有术后并发症。嘱咐管床护士每日静滴10mg地塞米松,如有颅内压增高或小脑水肿用甘露醇脱水减压,密切监测患者神志、瞳孔、血压、心率,了解患者情况。”

巡回护士点头。

“好的主任。”

迟野走出手术室。

“谁是乔宏远的家属。”

“……我是。”

一个中年女人被一大一小两个孩子搀扶着走上前,她用纸巾擦拭着泪水,眼睛俨然已经肿成了两个核桃。

“您丈夫的听神经瘤切除手术很成功,虽然术中我们也采用了神经电生理技术作为监测,但术后听觉能够恢复到什么程度我们无法保证。并且在分离肿瘤的过程中发现肿瘤有挤压到三叉神经,有可能会造成患者之后在做出诸如张嘴、说话、打哈欠等大幅度面部动作时出现疼痛。”

女人瞪大了眼睛。

“……您是说人没事了?”

“这取决于术后恢复情况。”迟野缓缓,“但您丈夫的手术很成功,只要再在ICU观察三天无严重的术后感染和并发症就可以解除危重状态。”

“……谢谢、谢谢……谢谢你们……你们医生就是我们夫妻的再生父母。”

见女人声泪俱下,说着就要拉着儿女一道下跪,迟野连忙上前拉住他们。

“不用,您也在这里待了一上午了,之后还需要照顾您丈夫,先带着孩子去吃午饭吧。”

*

去食堂吃过午饭,迟野敲响了周主任办公室的门。

“小迟,你来了啊,坐吧。”

见迟野走进办公室,周鸿卓脸上并没有显露出惊讶,而只是放下手中最新一期的《生物工程学报》,用白瓷壶给他沏了杯碧螺春,伸手示意他坐下。

“林染那丫头给的茶,你昨天请假了没来,应该也还没来得及尝吧。”

“谢谢主任。”

迟野在周鸿卓对面落座。

“主任。”啜了一口杯内的茶,迟野犹豫了一下,“……您今天为什么突然让我剥离肿瘤。”

“有什么问题么?”

迟野蹙眉。

“可这是四级手术……我本身就是破格申请参与这次手术的。”

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周鸿卓笑笑。

“可你这不也完成得很好,之前还担心在我退休前看不见你任副高,现在看来纯粹是我想多咯。”

“……”

垂眸不语,瞥见周主任桌上放着的写着“谭和光”名字的病历本,迟野问:

“主任,他也来找您看了么?”

“嗯。”周鸿卓放下手里的茶杯,举手又给迟野斟满了茶。

“您也认同林染的看法,认为应该尊重患者意见,让他接受保守治疗么?”

“是。”

迟野眉头紧锁。

“他的脑膜瘤已经大于一个厘米,压迫到了脑组织,符合手术标准,只有开颅手术才能彻底治愈,即便用伽马刀配合口服靶向药物和生物免疫治疗也是治标不治本。”

“虽说脑膜瘤不像胶质瘤,恶性概率极低,可谁也不敢保证他就不是那百分之零点几。”迟野说着,语气愈发重了起来。

“你说的这些单从医学角度上来说确实不错。”

抬头注视着迟野,周鸿卓徐徐。

“可你有没有想过,每天出现在医院,站在你面前的不是一堆单独的细胞,而是一个个活生生的、有自我意识和思想的人。”

见迟野一怔,周鸿卓继续。

“你说的这些,我都和患者一五一十的讲过,可当他得知瘤体位于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