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崩开?。”
崔凛俯下身, 半蹲在她身前,面对面将她圈在怀中:“玉簪碎了?那孤再给你做一批,用羊脂玉、独山玉、
??????
岫玉、蓝田玉各雕几支好不好, 随安安挑选。”
青凝模模糊糊, 听不细致,轻轻蹙起眉尖:“不要玉簪,要我的?红珊瑚手钏。”
崔凛轻笑:“好, 去岁有毗喏耶国贡上来的?红珊瑚,比南海贡上来的?还?要好一些,寻出来给安安做手钏。还?想?要什么呢,只?要安安开?了口,孤都给你寻来,嗯?”
声?音碎玉清朗,是极致的?温柔,可又是暗哑的?沉稳可靠,仿佛她要的?是天上的?星星,他也能给她摘下来。
青凝眨眨眼,面前的?人?影在晃,似乎是崔凛,她摇摇头,还?是不相信这样的?宿命,一双玉手揪住他的?衣襟,不自觉问:“崔凛,你是不是有过一串红珊瑚手钏?你真的?有过一串红珊瑚手钏吗?是南海贡上来的?红珊瑚,你把它丢去哪儿了呢?”
红珊瑚手钏?崔凛一时不明白她话里的?意味,若是官场上被人?这般打哑谜,他怕是早便要不耐起来,可偏偏他对她有的?是耐心,微微倾身,看着她的?眼:“母后似乎是赠过一串南海红珊瑚,早不知所踪,安安想?要吗?”
他向来不将那些珠宝珍玩放在眼中,自然不会在意一串红珊瑚,模模糊糊的?印象罢了。
原来真的?是他,青凝眨眨眼,玉手松开?又握紧,将他胸前织了金线的?贡缎揉成一团,闷闷的?,却?又细甜绵长?:“怎么会是你呢,崔凛,你十六七岁时是怎样的?儿郎?”
十六七岁的?崔凛吗,尚未搅弄官场风云,是银鞍白马的?少?年将军,画凌烟,上甘泉,自古功名属少?年。是飒爽又清冷,目下也无尘,可也会为?了一个毫不相关的?婢女,舍掉一串红珊瑚,诚然在他眼中,便是御赐的?南海珊瑚手钏,也是随手可丢弃之物。
这问题实在是有些奇怪,面前清俊的?身影顿了顿,微微挑眉,却?没作声?,那双玉手在胸前蹭,被他握住,往前一拉,那绵软的?女娘便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中。
又是那清淡的?冷梅香,青凝心中咯噔一下,这一片迷蒙中便又生出些许清醒来。
她张口咬住他的?肩颈,待听到那人?低低嘶了一声?,这才松口,郑重其事道:“不对,你不是那时的?崔凛,我是恨你的?,我恨你磋磨我,不管你从?前如何,现在如何,我都不能原谅你!我永远也不会爱你!”
是对他说,似乎也是在对自己说,是极其凝重的?语气,可崔凛却?在里头看出了虚张声?势。
崔凛一顿,仿佛被狠狠撞了一下心口,那颗冷肃的?心便一下下狂跳起来。以前的?恨意,归根结底,其实是恨明月皎洁,不独照我,现下重重乌云散去,似乎终于?看见一点皎洁月色,崔凛忽而扬眉,露出个欣然笑意来。
“对,不能。”青凝依旧赌着一口气,神色坚定异常:“你软下身段,我便该轻轻揭过吗?我永远恨你,永远不要留在你身边。”
她断然不肯露出心虚的?端倪来,可惜对面之人?又实在深谙人?心,崔凛眉眼垂下来,忽而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极悠长?,又极缠绵,他吃她红唇上的?清甜,在唇齿间搅起一层又一层的?春意。
青凝本就混沌,被这样一吻,溺水一般,愈加辨不清今夕何夕,不过几息,便软在了他怀中。
他将她抱入内室,终又让那朵颤巍巍的?白花开?在了自己掌中,他温热的?唇落上去,身下的?人?便弓起腰身,颤栗了片刻。
天阶夜色,繁露成霜,有影子在素纱帷幔上晃,往日清冷禁欲的?郎君眼角又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