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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家都靠着城西赚了不少;捆绑发展带来的后遗症就是, 他们一个广, 一个深, 在非精尖领域,两家竞争优势相近。

钱靳出席, 显然也是动了打人情牌双管齐下的心思,乘方这边只是安排一个副手的话, 对外的诚意相比有些小。

不过上述外界猜测都是基于他们关系的未知而做出的。白逸身为当事人,轻易猜到贺乘逍的用意。

白逸微微一笑:“乘逍的意思是……交给我。”

他认可乘方对环亚的归属,服从白逸的决策, 所以让安然来协助白逸即可。

他们两个,有一个到场,就能做下决定。

辛辛苦苦教出来的性格,一朝回到解放前。

思及飞机上躲着自己的身影,白逸忽然好奇起来,他这般藏着掖着,总不能是还等自己去主动找他吧?

不应该啊。

给他留了那么多东西,不说来接他,怎么也不该是这样躲起来。

指定有鬼。

严泊枫反应过来,眼底压下一些莫名的情绪,感慨道:“都说你们婚变,我估计是我们这群人里第一个确定你们感情状态的了。”

“白哥回来了?”

“一声不吭就跑,好不容易回来了,这不得喝几杯?”

“这个烈这个烈。”

白逸推辞:“刚下飞机,有些头晕,恐怕不胜酒力。”

话虽如此,他还是选了一支,拿在手里,全当自罚。

酒精是把双刃剑。过量了冲昏了头,容易失态;可若是摄入适量,为肌肤适当添色,在眼底留一层朦胧醉意,则是个示弱的好工具。

他向来精致到细节的,只是抿了一点,两腮染上薄晕,眼神露出片刻苦恼,好像在为自己的失神感到无措,因而连带着蹙起眉头——这微妙的恼意又不是对外,而是对着自己,叫人轻易怜惜他对自己的严格要求。

像温室的花顾影自怜,恼自己开得不够艳丽。

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又重了几分。

“白逸。”

人群中走出一个人,径直走到他的面前与他碰杯:“欢迎回来。”-

白逸对钱靳是特殊的。

他们两个有龃龉,钱靳知道他不会对自己有十足的耐心,偏偏就是这一分特殊的不悦,让他更添兴致。

不怕他生气,就怕他眼底没有自己。

“刚回来就来赴宴,你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了。”

“许久未沾国内的事,还有劳二公子提点。”

杯壁碾过唇瓣,钱靳的视线越发古怪起来。

彼此都知道来的目的,表面上的和气不过是客套。

钱氏很有实力,白逸很想要从他们手里分东西。可他知道,以自己的“性格”,在被钱靳害过一次后,就应该保持清高地划清界限,没有快刀斩乱麻地解除所有合作,已是因为钱氏送来的补偿金。

他不会、也不会表现出原谅,所以要拿他们的东西,最好的方案就是让别人替自己去“拿”。

他抽身国外,也有意在这些默许的东西中脱身。

现在回来了,态度还是要摆起来的。

方时短暂地离开了一会,回来后,低声向白逸汇报:“来的确实是安然。”

白逸的视线越过人群,和安然对上,默契地找了个借口避开人群,去往僻静处。

“好久不见。”

“长话短说。”安然气质又干练了不少,她在两年前升任乘方的管理层,主要负责乘方对外接洽,代表个乘方其实也绰绰有余,“贺总说,钱氏有一个很致命的弱点。”

她的嗓音有些激动:“——城西全部铺设的是环亚的设备,他们自己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