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地点了点头。
他的反应不知道戳中俩老头哪个笑点,哈哈大笑几声。
宁惟新脸红了,低下头,目光乱飘了一瞬。
张德兴对他改观,见他还是这副初出茅庐的青涩模样,连带着聊起上次接触,也自觉为他的行为做了点合理化的美化:“我见过这么多人,小宁这么低调的还真不多见。你是没见过他之前跟在乘逍后面忙前忙后的样子,这谁能想到,居然是个国际认可的学者。真是人不可貌相,小小年纪,未来可期啊。”
钱老爷子接话:“你要这么说,我可就好奇了,小宁原先是什么样?”
“和现在一样。”张德兴拊掌,“好像是把乘逍的行程弄混了吧,急得快哭了,这么单纯的孩子也不多见了。惟新啊,你以后要入咱们这个圈子呢,尽管来找我,有我老头子给你保驾护航,你就继续做一块璞玉就好!”
这是个很大的承诺,张德兴回国才一个月,就已再次坐稳圈中元老的宝座,宁惟新本人能力强,加上他的辅佐,只要不出意外,都能成为圈内新贵。
不少人震惊了。
张德兴要宁惟新做“璞玉”,还意在为他遮风挡雨,让他不必经受外界的“雕琢”,专心做自己的事业。要知道,在场大多是摸爬滚打上来的,任谁见了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踏上一条可以预见的康庄大道,都得羡慕一番。
一时不知道说宁惟新好福气,得大人物青眼;还是说张德兴借势夺人,直接把人这位天才收入麾下。
宁惟新露出个腼腆的笑:“我就是个助理呀,安排错了行程,还冒犯了夫人,本就是失职。还好学长大度……”
钱老爷子好奇地打探:“夫人?哪个夫人?”
张德兴回忆了一下:“你说的是乘逍的夫人?白逸?”
“嗯,对。”
“他们俩是夫夫,我还是第一次听人喊小逸‘夫人’,倒是个稀罕事。”
宁惟新苦恼:“上次没认出来,就惹白先生不快了,我就想着,平日里还是得多注意点细节……毕竟,也不是每个人都像您这样大度。”
捧张德兴大度,言外之意就是贬另一个比较对象小气。
张德兴看人多少年,宁惟新瞧着单纯,有什么想法都写在脸上,他哪里看不出这小孩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估摸着是心里真被吓到了,才会绞尽脑汁琢磨这些细枝末节。
要是换作别人,他可能觉得这人心术不正,但静下心来搞学术的赤子,往往和穆振荣那个直来直往的性子差不多,这孩子应当是多虑了。
不过,白逸这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品行端正,样貌出众,放在整个富n代圈子里也是拔尖的存在,况且他们没见过面,宁惟新没认出来也是正常,不至于因此生他的气。
张德兴心不偏不倚坐在了中间,有意化解宁惟新心里的疙瘩:“小逸这孩子我清楚,他做事稳重看大局的,惜才,哪里能因为这点事生气。惟新啊,你还真不用多想,就正常相处就行。”
观念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宁惟新小声轴了一句:“那喊‘夫人’也没错吧……”
“这……”
宁惟新的睫毛不安地颤动,看着有些可怜:“我一直觉得白总家世又好,样貌又好,太让人羡慕了,可能自然而然地就想对他用敬语吧。”
钱老爷子旁观了全程,上前一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惟新啊,你就是太谦虚了,都是同辈,哪有什么套不套近乎的说法。你就跟着一样喊,犯不着互相用敬称。”
“真……真的吗?”宁惟新如释重负,“我……我其实一直担心学长难做,不过要是只是我多想了,那可真是太好了。”
他在担心什么?会让贺乘逍难做?
不仅